面无情的控诉。
帮他抽出适合运动的衣服,祁澍里挑眉:“我帮你换,还是自己换?”
“哼。”怒目圆睁将人赶去客厅,方予松夺走衣服关好房门更衣。
常年躲在室内不出门,短袖短裤衬出方予松白得不健康的肌肤,为了关照他,男人刻意放缓节奏。
但他万万低估了对方的虚弱程度,方予松没跑多久就大喘气喊头晕眼花,吵着要喝水。
“我说你啊,跑步的时候是两三步一呼吸,你那呼吸快得跟打嗝似的。”拭去对方嘴角因喝得过快溢出的水渍,祁澍里认真教学。
累到目光失焦精神涣散,方予松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边跟着他散步边喘气。
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颓唐模样,男人心里剩下的那点气也都消散了。
摸他的脑袋,柔声:“再走两圈带你到门口买早餐。”
“我、要吃……两个麻球。”呆滞举起自己的手比划,方予松气息未定,声线还带有颤栗。
祁澍里顺从他的意思,宠溺:“吃几个都依你。”
买好早餐也已磨蹭到七点半,祁澍里看了眼时间,说:“今天上午我要去工作室,你是待在家还是跟我一起出门?”
“我想补觉。”哈欠连天,方予松挤出生理泪水疲倦道,“洗个澡补个觉就得起来画人形立牌的稿图,明天截止交稿了。”
“也行。”临近自家单元楼下,草丛里窸窸窣窣突然冒出一只通体毛色棕白黑三色混杂的猫咪。
远远朝他俩“喵~”地叫起来。
祁澍里正纳闷,就听见身边之人熟稔挥手打招呼:“肉松小贝~是你呀,好久不见。”
热情朝猫咪走过去,小猫也不躲,伏在方予松脚下打滚。
“认识?熟猫?”祁澍里好笑调侃。
“嗯呐,之前下楼经常碰见。”方予松蹲下抚摸它的肚皮,神色温柔,“肉松小贝是前边三号楼那个卷毛阿姨散养的,之前经常看她来喂,你看,还给它做了绝育,吃得可好可胖了。”
“你不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吗?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可以看呀。”圆眼眨巴,似是为祁澍里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不解。
眼底映出青年抚摸猫咪不停呢喃的模样,触及心尖最柔软的那根弦,祁澍里听着耳边荡起悦耳清脆的天籁之音,翘唇直勾勾凝视他。
没摸几下,那只叫肉松小贝的猫耐不住寂寞出去撒野,方予松收手正准备站起来,扭头撞上那双浓情蜜意的眉眼,心头一颤。
语气不太自然:“干嘛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