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以致失了官位,但同时他也清楚,眼下兵部并没有能顶替他位置的官员,陛下心中或许对他不满,但这么久来引而不发,也未尝没有对他能力信任的原因。即使偶有差池,但大体上总没有大的疏漏。
即便沈怀安回京又如何,一个失了国土的将领,不被处死已经是大幸了,怎么可能官复原职?
……
天不知不觉黑了下来,靖竹坐在小桌前摸了颗棋子放到棋盘中央:“下完这一盘你该回去了,靖玉他说晚上要过来找我说话。”
“你们整天见面,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谢明端不满道。
“你也整日往我这闲云阁里钻,我怎么也没见你烦呢?”她说着又凑上前打量:“还是说,其实你是烦了的?但是我没有看出来?”
“哪里敢。”谢明端真恨不能叫她一百声小祖宗:“我若是烦了,怎么可能还送上门来找心烦?”
“这还差不多。”靖竹搅乱棋盘向身后一靠:“不下了,总是输给你。”
“既然知道要输,那为何要偏要找我下棋呢?”谢明端轻斥她:“自讨苦吃。”
“我是觉得咱们两个独处时太无聊了些。”靖竹说着自己也烦闷:“你说,人家小两口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侬我侬描眉写诗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倒好,不是一起琢磨着算计人就是研究兵法棋艺,咱们这样哪里是未婚夫妻,分明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她郑重地询问他:“我们两个会不会根本弄错了和对方的感情,其实咱们本质上只适合做朋友?”
“谁想和你做朋友?以为我是你的陶然哥哥吗?”谢明端冷冷地勾唇:“有和朋友大晚上睡一张床的吗?”
靖竹:“……我是很正经地再和你说话!”
“我也很正经。”谢明端将棋盘整理好,一面说着一面抬头看她:“你想看我不正经的样子吗?我都可以。”
靖竹不想和他讲话。
“礼部挑了几个大婚的日子,你瞧瞧,哪个更好?”谢明端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两个人定亲这么久早该完婚了,若不是之前这样那样的拖着,估计连娃娃都该提上日程了。谢明端和靖竹商量了一下,还是尽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靖竹打开看了看,“冬天之前估计是不成了,父亲回不来。”她指着三个日期中间的那个:“春天吧,万物复苏,天气正好转暖,折腾起来也能舒服点。”
她话说完,就赶紧对面有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投落在自己脸上。
靖竹俏脸一红:“我是说折腾大婚典礼的仪呈。”
谢明端将棋盘棋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