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怕也拜沈大小姐所赐。”
“彭大人何出此言呢?”靖竹不明所以般:“小女长在身归不识外人,对于彭大人更是见都没见过,又为何要害您?”
“明人不说暗话。沈大小姐,您绕了半天的圈子,难道就不想和在下说说心里话吗?”
靖竹低笑:“彭大人客气了,小女若是敢同您说心里话,明日端王殿下怕要悔婚了。到时候没人愿意娶我,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再好的耐心也被她绕没了,彭岭咬着牙根恨恨地喊道:“沈靖竹!”
靖竹气定神闲:“彭大人,我就在这里,您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是在下多有冒犯,近来也在朝中受了不少教训,算是在下求您,求您劝端王殿下网开一面,莫要把在下往思路上逼,在下从前的冒失,如今原因给沈大小姐磕头赔罪,这样还不成吗?”
“我已经说过了,小女养在深闺,不晓得朝中事,您若是在朝堂上遇上了什么为难事,不妨自己去和端王殿下说一说?”
彭岭深吸一口气,心知她根本不会帮自己,躬身对着马车一礼,道:“今日总算是见识了沈家小姐的风姿,在下佩服。”他掀起袍角转身,“告辞!”
他的步伐声远了,靖竹才舒了一口气。
红泥说:“这彭大人也忒吓人了,奴婢看他那家世,还当他要劫了府上的马车呢。”
“走吧。”靖竹对车夫吩咐了一声:“这种小人最是睚眦必报,今日我断然拒绝了他,连一点余地都不肯留,他必定怀恨在心,他日指不定给我使什么绊子,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
靖竹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因为彭岭拦下她的马车过后没过多久,彭岭授意他熟识的言官上书,说沈大小姐以女儿身侵身家中产业,在街头巷尾抛头露面,与端王妃之仪不符,请旨为端王令册新妃。
自然了,这样的蠢货活该被罢官。
浩武帝得闻此人谏言直接笑出了声,朗声说道:“沈家长女才华出众、品貌过人,不久前珲州一行救治了珲州近万名百姓,间接维护了东明国内的安定。世家男儿少有其心性德行,卿家样样不及一女子,却有颜面当庭奏请,莫非以为朕昏庸?”
那官吏闻言抖如筛糠,陛下索性命人将他抬出了议政殿。
彭岭在朝中的交际并不好,那名言官算是他少有的至交,因为此事被罢官之后更是恨上了他,直接与他断了来往。
这下子,彭岭在京城算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他行事越发的小心谨慎,唯恐做错了哪件事被人抓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