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调查富安一事明明已经可以控制了消息,不想还是被他觉察到。
敌人这样狡猾,谢明端也有些头疼,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东明和北临两国战事,说到底还是要由皇兄自己来做主,他操再多心也是无用。
想起房间里睡得正香的人儿,谢明端又是一声叹息,家里头不安生,外头又有强敌虎视眈眈,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靖竹离京两月未归,沈靖玉在家里好些天都睡不好觉,总担心姐姐在珲州那地方一不小心染上什么病气,只是她毕竟身在后宅,例如靖竹得了瘟疫这样重大的消息最多只能传到浩武帝耳中,自然不可能教她知晓。
沈靖玉在家里闷的久了,就总想出去探探长姐在外的消息,今日沈靖书下课早,回府之后正迎上胞妹亮晶晶的大眼睛,他无奈地扶额:“我都跟你说过了,长姐在外面没事,我们都是在临州城里留守的,就算外头有再多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我们这儿啊。”
“可是我放心不下长姐,我想知道她好不好……”沈靖玉委屈道。
“长姐比你聪慧稳重,就算遇到了什么事,她也一定能处理得比你好。”他唏嘘一声,看着前方各司其职的下人们感叹道:“长姐不回来,就连家里都没有人气儿了。”
“哥哥你也想姐姐了是不是?”沈靖玉扯着沈靖书的袖子满脸希冀:“那你带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吧?我总担心姐姐吃不好睡不好或者生了什么病。咱们都在家里照顾不到她,长姐有时候又粗心得紧,她出门在外的,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看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什么叫长姐出点什么事情?”沈靖书瞪了她一眼:“长姐的情况你以为我不想知道吗?我前几日一直在和同窗们打探,只是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要真有点儿什么消息早就传遍了,还能等到今天?珲州那是什么地方?大家躲都躲不及呢,谁害上杆子去打探那儿的消息?”
沈靖玉噘嘴:“那照你这么说,长姐的消息就查不着了?”
“倒也不是。”沈靖书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太后娘娘身在宫中,又一向和陛下亲近,若是陛下得到了端王殿下的什么消息,她老人家也一定是最先知道的。”
沈靖玉小嘴一瘪:“你这话还不如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她不喜欢我。”
太后娘娘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她不喜欢对靖竹刻薄的生母陈氏,也恨屋及乌地讨厌起了陈氏的两个孩子,平素偶有宫宴沈靖玉不被太后冷眼斥责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和她老人家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