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被一个中年妇人请去东街出诊了,说是家中幼子高烧咳嗽不止,所以请太医过去看看。”
“再大的病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都是太医署的太医,便是张思再多不对大家也不可能不在意她的安全,孙太医是看着张思从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变成太医署里数的号的名医的,是以听了暗卫的回话立刻便道。“珲州情况不同其他,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赵太医没好气地道:“咱们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你见过这里的百姓做过什么坏事吗?我倒看这里民风淳朴的很,哪里会出什么事情?”嘴里虽这么说,却还是支使着大家伙出去找找:“大伙儿都四处找找,免得她真出什么事情。”
大家都是一同来行医看诊的,自然不希望同行之人出事,便都起身欲去寻人。
谁料几人才出行医棚便见街头出现张思的身影,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眉目之间神色古怪,手里拿着药箱的手攥得死紧,靖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思地看向谢明端。
谢明端显然也留意到了张思的不对,拉过她的手宽慰地勾了勾唇,显然并不把这点子不对放在心上。
张思眼见着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心下有些着慌,抿了抿唇加快脚步走到众人面前。
“不是去出诊了吗?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孙太医看她回来总算舒了口气,口气也有些严厉。
“那小孩子的风寒有些严重,开了药之后家里没人看着,那大嫂又要去抓药,我便在那儿帮大嫂看了会儿孩子。”张思低着头,语气甚是恭谦:“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人没事就好。”赵太医发了话,众人便纷纷散了,靖竹落后众人几步,朝中谢明端看了一眼,又看向张思,语气平平地道:“张太医出去的时间有些久了,便是那大嫂从东街跑到西街两个来回,你也该回来了不是?”
张思没想到她会这样心细,心下一惊的同时控制不住嘴唇颤了一下,呐呐地说不出话。
靖竹却似心血来潮一问般挪了挪视线,握紧谢明端的手道:“忙了一整天我都快饿死了,咱们快回驿馆用膳吧。”
谢明端自然什么都依顺她,点了点头便带着她绕开谢明端往前走。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靖竹忽然停下脚步,在张思身后意味深长地道:“张思,我希望你能明白,人生而为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既然做了医者,就要为自己医治过的百姓负责。”
“靖竹这是说的什么话。”张思回过头,语气有些勉强。
靖竹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