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脚,她疑心他是应当的。
“现在看来,与陈氏有私情的这个人,来历其实并不简单。那是不是也说明,他接近陈氏的目的也不简单呢?”
“咱们先前的担忧并没有错,孙晗此人,一定有问题。”
靖竹道:“他与陈氏有私,那此事还是应该先行禀告给祖父为好。”
谢明端却不赞同道:“现在事情未有定论,还是等到查清孙晗的来历之后再去告知沈国公为妙。免得打草惊蛇,不慎惊动了暗藏在国公府的细作就不妙了。”
靖竹脸色一冷,“你是说沈国公府里除了陈氏之外还有其他……”
谢明端捂住她的嘴,任由她口中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掌上,他附在她耳边:“靖竹,你难道就不好奇,你身体里的绝情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绝情蛊的蛊毒早已解决,靖竹便更不把那东西放在心上,现下被谢明端这样一提,后背却蓦然生出一阵寒意来。
靖竹拿开他大手:“沈国公府从来不与任何党派为敌,为什么!”
她声音低沉,语气却尽是不甘,她不甘自己因他人之罪而受了十几年的蛊毒折磨,更怨自己的父亲明明尽忠职守,却无端被敌国奸细辱没一世清名,日后若是孙晗的身份被揭发,陈氏身为对方情人,父亲身为陈氏夫君,日后又该如何在世人面前自处?
“沈将军是东明良将,光是这一点,就会引来无数明枪暗箭,靖竹,你身在风险之中,我以为这个道理你早该明白。”
靖竹瞪圆眼睛,咬着牙注视着面前男子。
明知她无故迁怒,谢明端还是软了心肠,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轻拍后背:“靖竹,我想让你明白,不管你身边是危机自负还是安稳宁静,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靖竹埋首在他怀里,嘴唇动了动:“我要去珲州。”
谢明端:“……好。”
先前不让她去那里是担心她不慎染上了疫情,现在有了长岭草,她又有足够的医术保护自己,他再在她身边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谢明端自己心里清楚,即便他再极力阻拦,靖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去珲州。与其在她面前做尽恶人,让她和沈平安一路孤男寡女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还不如让陪在她身边的人变成自己。
“父亲连续两次战败,沈国公府已经处在风口浪尖,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让祖父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子孙之事操碎心。”
“我明白。”
谢明端在想些什么,靖竹多少知道一些,他心中的不安她又如何不清楚,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