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不会再见你?既然是最后一面,让你见一见他又有何妨?”
“我还当端王殿下有多大方呢!”
谢明端抬手挑起她下巴,语气微沉:“沈小姐,没有一个男人能大方到放任自己的未婚妻子不打一声招呼就去见别的男人。”
靖竹:“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
“字条不是人,他既然专程回京城见你,那就是让他多等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的。”说着说着语气就不由得变了味:“不知道东西是不是真的长岭草带一根过来给你瞧瞧不就得了,还找那么蹩脚的借口来骗你到凛州,真当本王是死人吗?”
靖竹呵呵笑两声:“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既然是最后一面,让我见一见他也无妨的?”
谢明端一噎,胸腔起伏一阵子,也不知自己是在跟谁赌气,索性绷着脸掀开车帘往外看。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想起了什么,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递到靖竹面前:“给。”
靖竹顺手接过来,“什么东西?”
“给陈鱼名下存入银款之人的资料。”
靖竹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打开字条,兴奋地查看里面的内容。
谢明端任她看,一面帮她顺了顺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一面解释给她听:“此人名叫孙晗,是长永伯府大公子,庶出,自幼不得家中重视,及冠时曾与你生母陈氏有过来往,后来因为陈老大人的反对而断了来往,有意思的是,孙晗此人明明不得长辈喜爱,明面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产业,却能每月向陈氏名下存入大笔银两,不知来处。”
靖竹目光在纸上孙晗二字上停了停,又看了会儿纸条一侧的画像,若有所悟地看向谢明端:“我见过这个人。”
谢明端倒觉惊奇:“哦?”
“是在宫中偶遇的,他同我搭话时我瞥见他手上的茧子与寻常练武之人不同,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谢明端坐直了身子,盯着靖竹道:“他手上的茧子是什么样的?”
“嗯……”靖竹指了指拇指和食指指尖的部分,“是在这里,所以他向我拱手时我一眼就看见了,因为我以前曾经听陶然哥哥提起,说北临人有一种射箭兵器,需要拇指和食指同时发力,精确度比寻常弓箭更高,所以格外留心了些。”
靖竹话落自己先是一愣,抿了抿唇迟疑着:“难道你也怀疑他是北临奸细?”
谢明端笑了笑:“听你这话音,似乎早就有所怀疑了。”
靖竹向来谨慎,只要是她过眼的人和事,鲜少有不放在心上的,与孙晗的第一面对方就无知无觉地在她面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