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吴啊,我瞧着你这女儿好像还挺不服气,要不你把她带回去,重新问问事情的经过,看看是不是就这样调查审问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瞧老国公这是说的什么话。京兆尹一向朴质耿正,他调查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出错。”
孝亲王实在不想再在京兆尹面前丢这个脸,冲着吴瑶吼道:“出门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都忘了吗?要是再死不悔改,本王昨天说的明日就会变成事实!”
吴瑶神情一动,咬紧嘴唇跪了下去:“请沈国公宽恕,我年纪小不明事理,一再向贵府挑事,污蔑沈国公府行商的清名,险些害死沈大小姐的性命,这些都是我的错,请您宽宥。”她言罢,朝着老国公磕了三个响头。
孝亲王看着自己疼到大的女儿这样卑躬屈膝心里也不好受,稍稍侧过身不去看她。
老国公目光平和:“你真的知错了?”
吴瑶颔首:“知错。”
“我听说你上次被孝亲王打出的重伤还没好全,现如今你虽然再度犯错,但你毕竟是小辈,老夫实在不忍心再惩罚你。只期待你父王将你府后严加管教,不要再让他一把年纪再为你的不懂事东奔西走,费尽苦心了。”
吴瑶眼帘轻晃,侧过头看向旁边侧立的父王,“是。晚辈受教了。”
老国公离开座位,背对着父女两人一壁走一壁说:“孩子们不能一壁走生活在长辈的庇佑之下,他们这些小树苗须得经风雨,才能茁壮成长啊。”
孝亲王向老国公拱手:“谢国公教诲,本王铭记于心。”
闻伯亲自送了两父女出府,离开的路上,孝亲王弃了马车,带着女儿从街巷上一路东行,“丫头啊,你现在是不是很恨父王,恼恨我用你母亲的妻位来威胁你?”
吴瑶没有吭声。
孝亲王见她如此,嘴角漫出一点苦涩的笑:“父王年纪大了,你哥哥不成器,孝亲王府还能再撑几年哪?你嫉恨唐颂喜欢沈家小姐,这些为父都知道,但是男女之情,全凭眼缘,便是你再不平、使出再多的阴谋诡计又有什么用?”
吴瑶憋着气说:“可是你还说要废了母妃,让秦氏做正室。”
孝亲王眼角微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出门前你让我跟沈国公道歉,你还说我要是不听你的就要小心我和母妃的地位。”
“哎,我那不是吓唬你呢。”孝亲王难为情地揉了揉后脑:“再说了,我就算说让你小心你和你母妃的地位,也没说要立秦氏为正妃啊?”
吴瑶觑着他目光似有不解:“可是你那么宠爱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