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靖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你若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我就给你备好嫁妆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你要是受了委屈,就来找我为你做主。”
“小姐真好。”绿蚁感动地叹息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那个,小姐,奴婢刚才削的那个苹果都开始打蔫了,您要是不吃就给我吃吧。”
靖竹好一阵无语,把苹果递给她,想起那个时时为自己着想却远在边境的父亲不觉有些想念:“不知道现在郢州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万俟空应该很厉害,也不晓得父亲能不能对付。”
“小姐别担心,大爷他在边境那么多年了,肯定比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万俟空要厉害多了。您就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大爷不出两个月,一定凯旋而归。”
她话说的轻巧,靖竹却省得战场上对敌出阵有多凶险,万俟空虽然名声不显,靖竹却偶然听来往的商人提起过此人用兵诡谲,父亲不了解对方的战术,若是再心存轻视说不准会吃大亏。
但愿父亲能听得进去她的嘱咐,布兵置阵时谨慎一点吧。
结束了这段对话,绿蚁收拾了桌上的苹果核拿出去扔掉,靖竹起身走到床前正想再睡上一觉,刚要脱鞋就听到门外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绿蚁回来了,便轻声对门外人说:“把门带上吧,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门被轻轻带上,那声音一点都不温柔,靖竹察觉不对,抬起头,正对上谢明端含笑的俊脸。
靖竹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你怎么来了?”
谢明端徐徐缓缓地提步走近,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看到猎物的野狼,又凶又急,只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他停在靖竹床前,嘴角带笑。
“那你也不该这个时候来,青天白日的,要是被人瞧见了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谢明端蹲在床前,迫不及待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放心,我看过了,你院子里的丫环都去忙了,你的那个贴身丫头拿了盘吃的去小厨房偷吃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靖竹好想给他个白眼:“你真是……”她话未完全出口,对方的唇瓣先落了下来。
靖竹:“……”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
上次被他亲了还没算账呢,这回又没皮没脸地凑上来,一脸的胡子茬子刮得她面皮直疼,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见骨头的狗一样。
靖竹不客气的给他一大巴掌。
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谢明端没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