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
沈怀安离京后,沈国公府开始了新一轮的风波。
早上时外面下起了小雨,靖竹浅眠,被雨声吵醒后下床洗漱,绿蚁在一旁道:“后厨的周嬷嬷和外院的张嬷嬷求见。”
靖竹洗脸的动作一顿:“张嬷嬷?看管红泥的那一个?”
绿蚁应是。
“那就请她们进来吧。”靖竹擦干脸后坐到梳妆台前,“帮我梳妆。”
绿蚁走上前,一壁用梳子顺着靖竹秀长乌发一壁道:“小姐,这两日派去看着红泥的人都说她很老实,什么错也没有犯,管事嬷嬷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不偷奸耍滑。”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越是没有动作,之后就越是会有大动静。”靖竹把玩着一根水晶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说她前些天在我房间里伺候的时候什么活都不做,是不是?”
“是啊。”
靖竹眉梢轻挑,语气清寒:“去把那个烛台给我拿过来。”
“烛台?”绿蚁放下梳子,回身将靖竹床前的烛台取过来:“小姐要烛台做什么?”
靖竹接过烛台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蹙了蹙眉,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青釉高柄烛台,烛台周身没有任何花哨的装点,更没有可以藏匿毒药的可能。
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对。
如绿蚁所说,红泥已经懈怠到什么活计都不愿做,为何还会每日勤快地到她床前放置和点亮烛台呢?
“小姐,这个烛台有什么问题吗?”
靖竹呼出一口浊气,不死心地将青釉烛台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正想开口说话,求见的张嬷嬷和周嬷嬷已经走了进来。
靖竹放下烛台,那两人行近后向她作礼。
“两位嬷嬷来的好早,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我说吗?”
绿蚁捡起梳子继续为靖竹梳头,耳朵却竖得老高。
“回小姐的话,”张嬷嬷率先道:“陈大夫人下令让老奴将经手的给李大夫人的日常供给减半。老奴身份低微不敢擅自做主,特意来问一问小姐的意思。”
靖竹看向周嬷嬷。
“回小姐,老奴的事情和张嬷嬷的差不多,陈大夫人要求老奴给李大夫人的例菜减半,老奴特来问过小姐的意思。”
“两位大夫人之间的事情,你们来问我做什么?”靖竹满脸诧异地问道。
两个老嬷嬷面面相觑,往常类似的内院争斗,不都是要秉明小姐再作处置的吗?
“陈大夫人现在执掌内院,她下令克扣李大夫人的月例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