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罢了。本太子要是真以此为借口想要休了刘氏,皇祖母首当其冲不会同意。”谢长华叹了口气,“休弃刘氏,还是得在别的地方花心思。”
见他如此困扰,周肃默默同情起那位刘侧妃——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却被自己的夫君厌恶成这个样子,这个女子也是可怜。
……
沈怀安明日出征,靖竹前一天晚上嘱托丫环们为父亲准备需要的一应物品。“护心镜,护心镜等会直接送去给父亲,给他放在显眼的地方免得忘了带。”靖竹指了指不远处的架子。
绿蚁忙把护心镜拿过来,“奴婢这就去。”
靖竹又对另一个丫环道:“还有那盒子伤药,刀剑无眼,伤药千万放好,不要落下了。”
“是。”小丫环翻出装伤药的木盒,放到包袱里面。“小姐,还有什么吗?”
“平安符吧,”靖竹不信佛,但是事关父亲,她还是请王婉帮忙,去护国寺求了护身符预备给父亲带上。“平安符也记得放好,父亲看见了自会带到身上的。”
“是。”
这时绿蚁送完东西从长正院回来,进门后对靖竹禀告:“小姐,大爷来了。”
靖竹立即道:“请父亲进来。”
沈怀安明天就要走了,临行前还是放心不下重伤未愈的女儿,所以特意来看一看。
一进门就见女儿坐在床上,差使着丫环们找这找那,都是些他出征要带去郢州的东西。
“我不是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大晚上的忙活这些做什么。郢州什么都不缺。”
靖竹问:“父亲把护心镜收好了吗?”
“收好了,你放心。对阵时爹爹一定带上,保证不让自己受伤。”
“父亲镇守北境多年,对北临军队的习性和用兵之道应该很了解,我相信以父亲的能力一定可以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哈哈,丫头,那爹爹可就承你吉言了。”沈怀安大笑。
“不过,上阵杀敌讲究变化之道,我听闻北临新上任的主帅万俟空用兵如神,也不是无能之辈,父亲一定要多加小心。”
“小小年纪操心的倒是不少。”沈怀安拍拍她的脑袋:“要说起后宅管家的道道,父亲一定不如你,但要是比上阵杀敌的策略,你懂的肯定没有为父多。怎样对付北临军队,父亲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父亲,”靖竹犹疑片刻,突然对着父亲问道:“既然两国交战,那东明境内会不会有北临的细作呢?”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靖竹想起那日在宫中远远一瞥,迟疑地摇头,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