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往年去二伯家,都得自家做好菜带着。这两年,贺老太倒是大方了些,都会拿点铜钱出来置办饭菜,可也不咋丰盛,一桌菜就俩荤菜,几盘水煮素菜。
路过贺山家,贺父就站在土路上喊:“大山,你们收拾好没?咱一块儿走呗。”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贺小云探出头来,高兴地说:“二伯,还没收拾好呢,要不进屋坐坐?”
大伙走进屋里,就瞧见林小柔正忙着给奶娃娃换尿布呢,她一脸无奈地说:“二伯,大山一大早就去周家帮忙磨豆子了,马上就回来。这天儿太冷,我实在不敢带汐丫头出门。今年我就不去老屋吃饭了。”
贺父听了林小柔的话,点点头表示理解,说:“行嘞,这天寒地冻的,确实别折腾孩子。”
这时候,趁云哥儿去灶屋烧水,贺渊悄悄向林小柔打听:“嫂子,庄仁没答应那门亲事,云哥儿最近咋样啊?没不开心吧?”
林小柔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笑意,说:“嗐,刚开始那两天,他确实有点闷闷不乐,饭都没咋吃。不过这孩子想得开,还跟我说,他定要挑个更好的夫婿。还说那庄仁虽说人正直,可性子太孤僻,他还不一定乐意呢。我看他呀,心里头其实也没多在意这事儿,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毕竟被人拒绝了。”
于清忍不住笑了笑,说:“云哥儿这心态还挺好,咱爹还担心云哥儿想不开,非那小子不可呢。你看,我就说云哥儿性子洒脱,这点小事不会往心里去。”
“是啊,是啊,这样就好。”贺父应道。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山风风火火地走进屋,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哎哟,对不住啊二伯,让你们久等了。刚在周家帮忙,这过年了,买豆腐的人多,周小子一个人磨豆子哪儿忙得过来,我就去搭把手。”
贺父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大山,我们也是刚到。你去灶屋喊一声云哥儿,咱就出发。”
贺山连忙点头答应。
于是,几个人就一道出了门,迎着冬天的寒风,往贺二伯家走去。一路上,贺小云都在跟于清小声嘀咕,说他对贺老太的不满。
“清哥,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嘛!分家的时候,咱啥好处都没捞着,就给了几亩薄田,一间破房子,就把我们打发了。可那青砖大瓦房,还有上好的水田,全留给她小儿子了。
现在她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了,倒想起我们这些小辈来了,每年还得找我哥要点钱看病。你说,当初她咋就舍不得拿钱给我爹治病呢?要是当初好好治,说不定我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