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轻轻扯了扯于清的衣角,说:“清哥,你也累够呛,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
于清摇了摇头,说:“我不困,倒是你,明儿还得早起去书院,你赶紧上床睡吧。”
“我也不咋困,我陪你唠几句,咱俩一块儿守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熙小宝的呼吸慢慢平稳了,脸上的红也渐渐退了下去。
此时,夜更深了,见熙小宝退了烧,俩人这才放心,爬上床,钻进被窝睡了。
窗外的雨还淅淅沥沥下着,屋里的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正香。
第二日。
雨总算停了,微弱的亮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洒在屋里。
贺渊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生怕吵醒还睡着的俩人。他麻溜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又到院子里把牛车套好。
然后回到屋里,见俩人还睡着,就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于清,说:“清哥,我先去镇上了,瞅着今儿能出太阳,等下午暖和,没风的时候,你们就去村口坐牛车到镇上来。”
于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贺渊轻轻地走出房门,赶着牛车慢慢离开了家。到了村口,贺渊把车停稳,接上早就等在那儿的贺山。
一路上,雨后的空气清爽爽的,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被雨水洗刷得干净净,看着可有生气了。
到了镇门口,贺渊熟门熟路地把牛牵到牛棚拴好。这几年在镇上住,他家和其他居民一样,每月都得交三百六十五文钱。
这钱一交,那些当兵的就负责照料牛的事儿,不光看着,连喂食喂水这零碎活都包了,省了居民不少麻烦。
“大山哥,我得赶紧去书院了,今儿还有夫子的课,可不能耽误。”贺渊神色有点着急。
贺山拍了拍贺渊的肩膀,说:“那你赶紧去吧,别磨蹭了。”
贺渊点点头,转身就往书院跑去。他脚步匆匆,穿过热闹的街市,心里直担心迟到。
好不容易到书院了,贺渊走进课堂,夫子瞅了他一眼,也没责怪,就摆摆手让他赶紧坐下。
贺渊坐下后,稳了稳神,开始认真听讲。杜夫子讲的文章又深又难懂,贺渊却听得特别入神,时不时在纸上记着笔记。
课间休息的时候,赵启凑过来问:“贺兄,今儿咋来得这么急?”
贺渊苦笑着说:“家里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会儿。”
二人聊了一阵子,上课钟声就响了。
贺渊在书院里头正埋头苦学呢,家里的泽大宝也没闲着。
他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