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道:”大白天瞎说啥呢,我可是你相公,卖了我,你晚上还能爽吗?””你顶着个秀才老爷的名头,怎的嘴里吐出这般腌臜言语,也不晓得害臊。”
贺渊一本正经道:“此处就你我二人,说说又何妨?难道在自己的夫郎面前,也要藏着掖着那些心思不成?”
于清白了他一眼,没再接话。
这时候,雨点子突然变大,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两人不敢磨蹭,瞅着一旁的瓜藤没啥事儿,就匆忙忙往家跑,身后是被雨幕笼罩的果林、瓜地,还有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
………………
深夜时分。
村子被黑黢黢的夜裹得严实,啥也看不见,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屋顶瓦片。
堂屋里,贺渊一脸凝重,举着一盏油灯,熟门熟路地在旧木柜里翻找,没一会儿,就找出包着药材的纸包。
他蹲下身,把药罐子搁在早就准备好的火炉上,又从灶屋舀了一瓢清水倒进罐子里,接着把药材一样样放进去。
水温慢慢升高,一股苦涩的药味在堂屋里弥漫开来,贺渊拿着把蒲扇,轻轻地扇着。
于清从里屋走出来,身上披着件薄衫,问道:“阿渊,熙宝的药啥时候能熬好?”
贺渊转过头说:“还得一会儿,清哥你别着急,就是有点低烧,喝了药就没事了。”
于清点了点头,回屋去了。熙小宝静静地躺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不太正常,呼吸也有点急,时不时难受地哼唧几声。
于清心里揪揪着,抬手心疼地摸了摸熙小宝的额头,另一只手软绵绵地撑着脑袋,慢慢在床边坐下,眼巴巴盼着那药能赶紧熬好。
白天瞅着熙小宝还好好的,哪成想这孩子半夜就发起低烧来了。小孩子家,抵抗力弱得很,于清怕泽大宝也跟着染上风寒,就麻溜地把熙小宝抱到自己这边来了。
说起来,平常熙小宝要是有点不舒服,大多都是于清在跟前照料。于清带娃的时候,虽说手忙脚乱,心里也烦躁得很,但对孩子的那份心疼,是一点儿也不少。
没一会,贺渊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屋,轻声说:“清哥,药熬好了。”
于清赶忙接过贺渊手里的药碗,轻轻吹凉后,才小心翼翼地给熙小宝喂药。
熙小宝就算在睡梦里,也好像能闻出那药的苦味,小眉头皱得紧紧的,脑袋还晃悠着直躲。
于清瞧见了,就轻声哄着:“小宝乖哈,把药喝了,病就好了。”
等喂完药,于清才松了口气,把空碗递给贺渊,又拿起手帕,轻轻擦去熙小宝嘴角的药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