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平平但切菜洗肉倒也顺手,我帮清哥儿打下手。大山你晚些回去,咱们好好商量要做些啥吃食,差了啥,明日你就从镇上带回来。”
贺家堂屋点着油灯,一行人围坐在桌前,商量着后日所需之事,直至天色完全暗下,贺山才举着火把,领着贺小云离去。
第二日清晨。
贺父、贺渊、贺山,三人前往镇上,贺母带着于清在贺山家忙碌,打扫房屋,贴囍纸,与村人购买果蔬等等。
下午,贺山在木匠铺里吃了带来的干粮,便去了镇门等候。书信来往不便,交通也慢,只说是下午到,无法把握时辰。
直至申时,也就是午后三点左右,才瞧见一位老汉驾着牛车驶来,板车上挤了不少人。贺山虽未与林小柔见过几回,但却把姑娘模样记在了心头。
贺山连忙从土路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牛车稳稳当当停在镇门口,林小柔与林海下了牛车,林海掏出破旧钱袋,正欲付钱,贺山立刻抢先一步付了车钱。
贺山此时态度端正,恭敬说道:“林叔,小柔,辛苦了,路上颠簸没个落脚地方,许是还没吃午食吧?咱去镇里买点吃食,垫垫肚子。”
林小柔依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衣裙上却没有补丁,一头黑发扎了个双螺发髻,并用丝绦系着垂绥带,瞧着很是灵巧。若非被村庄的流言蜚语耽搁,定是能寻个好人家。
她肤色偏黄,肩上挎着包袱,一手挽住林海的手臂。虽一直低着头,却偶尔用余光瞟向一旁五官端正的高大汉子,本以为一生都会在泥潭中挣扎,不曾想竟遇良人,她心中亦是欢喜。
三人一同走在松安镇平坦的街道上。
林海道:“吃食不必了,价高还费钱,我俩带了窝头,在牛车上早已填饱肚子,日子都是你两人过,还是省着好。””小柔她娘去得早,我常年在外做工,心里头对女儿是有愧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家中贫寒又遇变故,儿子年岁十七还未寻得人家,”着实照应不过来,她爷爷脾性不是好相处的,我本想多留几日,可家中老人日日吵闹,村里说闲话的也多,只好让你们早日成亲。””过几日需交人丁赋税,大山啊,你不必担心,这钱我出,只望日后能善待小柔,我心里头才能放心。”
贺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耳根微微泛红:“林叔,过了明日就是一家人,小柔那一份我早就备下了,您能把小柔托付于我,我便再开心不过,这等小事怎能让您老忧心?”
两人边走边聊,不久,便已走到木匠铺门口,贺父瞧见来人,满脸喜色将人迎进门,小院木桌上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