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腔作势干咳了两声,又对贺山说道:“大山啊,二伯家今年才有所好转,往年可都紧巴巴过。如今手头是有些余钱,可你堂弟喜爱念书。
近日你来得少,没瞧见你堂弟平日在家,手都不离书本嘞,他往日痴痴傻傻,还学不来木匠活,眼看如今在学业上用功,我心中也是高兴。
你也知道,读书最费银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考上功名,七年、八年,甚至十多年这事儿都说不准,二婶不得多备些银钱。”
贺母心中是打定主意,两只鸡定是不会让人轻易拿走。虽心疼两侄儿,从小没爹娘照看,平日也乐意多照顾些,但她本就不是大度的人,吃不得亏。
她清楚贺山的为人,正直懂事,一番话后肯定不愿给她家多生事端,正打算继续诉说苦楚时,却被贺父冷声打断:“你这婆娘说这些做甚?两只鸡要得了几个钱?往日我不与你争辩。””可你心里也清楚,大哥生前待我不薄,都说长兄如父,年少时便处处让着我。昔年咱还没分家,重活累活,大嫂可都抢着干。”咱们是长辈,怎能不帮衬一把?”
提起贺山的娘亲,贺母心中也泛起了涟漪。大嫂当真是良善之人,往年自己虽生了儿子,脑子却不好,贺太婆为此常常不给人好脸色,都是大嫂帮着说话,还惹得老太婆瞧她俩都不顺眼。
她的态度不禁软下几分,正欲松口之时,却听贺山说道:“二伯、二婶,不必忧心。前段时日上山捕鱼,正好遇上马仓猎得几只野兔,我买下了放在家里养着呢,后日能添个菜。””有鱼有肉,还有兔子,就不必再添鸡了。我家人口少,吃食置办过多就浪费了。”
贺父闻言,皱成一团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女方家离得远,估计明儿下午就能到,你跟我去镇上接人。成亲之后还需带上户籍文书去找里正,让他领着你们去衙门,早日把户籍落下。”
于清也适时开口道:“大山哥喜宴的菜食不如就交给我吧,我做过掌勺,手艺勉强也算过关。”
贺山坐在长椅上,憨厚一笑回道:“老早就想和你商量这事儿,但瞧你在镇上卖吃食,怕腾不出时间,便耽搁下来未曾开口。”
贺渊将脸从碗中抬起,坐直了身体,一双眼睛在堂屋众人身上扫过,喃喃自语道:“可大后日我才休沐啊。”
他伸手扯了扯于清的衣袖:“清哥,虽说席面少,但你一人怎忙得过来,不如明日我与夫子请假,也好在家里帮衬你,如何。”
贺母插话道:“儿子啊,灶房事,哪用你操心,安心在书院好好念书,琐事交给我与清哥儿就行。””我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