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喜宴,贺渊则独自一人上山采摘最后一茬红蓼花并收集花种。
于清留在家里和贺小云一起准备晚食,煮了一锅绿豆稀饭,炒了两碟小菜。其实自家南瓜还剩不少,但做小生意需要南瓜,自家吃食便不折腾南瓜了。
傍晚,贺父坐在长椅上,一碗米汤下肚,用双眼偷偷瞄了好几眼贺母。
他缓缓吐了口浊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贺山说道:“大山啊,吃完饭在后院抓两只鸡回去,当二伯一点心意。”
还未等贺山回话,贺母就不乐意了,和老头子过了大半辈子,怎能不清楚这番话。后院就养了四只鸡,一句话便要送出两只,那可都是钱,是下蛋的宝贝。
若后日不给礼钱也就罢了,可死老头心疼侄儿,礼钱只会往多了送,儿子读书正费银钱,她可打听过了,脑子灵光的只需五六载,不灵光的,考中秀才二三十年都是有的。
她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面色凝重,目光犀利,不悦道:“养了几年如今才开始下蛋,去年雯姐儿找我买鸡给梵娃补身子,我都没舍得卖,你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