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明日便去跟那死老太婆说,这事儿咱家坚决不同意。那三十亩田地,一半多都是你和你大哥,一亩一亩地买下来的,咋个全成他们的了。”
“你给他家当牛做马十几年,你那三弟倒是会打算嘞,想白得这些好田地了。”
贺父坐在木椅上,眉头都皱成一块,苦笑道:“那个晓得嘛。”
贺母直接打断道:“你不晓得,我早就说了,不要再与他家来往,你每年非要拿一两银子,去孝敬你那老母,二两银子,一个老太婆咋也能过活,现在倒好,还想要五两银子。”
“那老太婆可是拎不清的,你对她再好,那心也不向着你,这下好了,竟打起主意,想让我们养活他全家哩,贺母越说越气。”
贺渊沉下声接过话茬:“爹呀娘呀,有啥值得担心的,咱们都分家了,那田地契书上写的是咱爹的名字,说到底,不过就是想拿着孝道来压人呗。”
屋内人正议论纷纷之时,木门突然响起急促敲门声,砰砰砰!贺渊心中已然有数,未及开门就已猜到是何人了。
贺渊推开木门,门外,贺山与贺小云,神色焦急,贺渊问道:“大山哥,这么晚了还过来,为田地的事吗?”
贺山愤愤不平道:“可不是嘛,三伯家可真是不要脸,占了那么多田地,不就该他养着那老婆子。”
贺渊侧开身让路:“你俩也别急,赶紧进来吧。”
等人进屋之后,贺渊关上木门,在堂屋的板凳上随意坐下。
贺小云一跨进门槛,便直奔于清而去,于清温和地摸了摸他头。
贺山率先说道:“事儿都晓得了吧,还说跟我过,我家泥巴屋,茅草顶。反正要钱我没有,要田地我可不给,他们对我父亲见死不救,那也是我该得的。”
贺母亦是愤恨难平:“可不是哩,他家不要脸,又不是一两天,当初分家时,也应该是一家十亩田地,硬生生拿孝道压人扣下五亩田地,现在还想摆长辈的架子。”
贺渊淡然一笑,丝毫不在乎回道:“她想来就来呗,反正咱家是没有钱给的。”
贺母气愤的伸手拍在贺渊背上:“那老太婆为人蛮横得很,眼里除了他小儿子和那好孙子,旁人都不放在眼里。”
“来咱家过,一年花好些银子不说,还天天吵闹,闹得人厌烦的很。”
于清冷笑一声,眼眸中透露出不怀好意,讥笑道:“能来是本事,能住几天,也得看看有多大忍耐。”
老太婆小时候可没少折腾他,可一直记着呢,若是敢来贺家,非得好好收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