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索性和盘托出,“是,他舅舅他妈的就跟上世纪农场主似的,让他天天干农活,喝完酒还打人,有一回喝多了,把樊斯辰扔进仓库,三天后才想着把人放出来,卧槽要是我都得疯了!”许志奕说得激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夏莞听到这里,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所以他才会那么怕黑?”
许志奕点点头,“其实已经好多了,我以前不知道,小时候跟他闹着玩,跑到没开灯的图书室,他那时候特别严重,我哪见过这种毛病的,都快吓死了,还以为是我用手比的枪杀了他。”
“唉,”许志奕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在美国的时候也就八九岁,想方设法记住邮车路线,又偷偷攒了好久的邮票钱,这才把信寄回了国。好几封都石沉大海,虽说这年头谁还用纸质书信,但我就不信樊致远那个王八蛋一封都没看着?”许志奕越说越气愤,对樊致远的行为充满了鄙夷。
“后来是樊斯聿发现了没来得及销毁的一封信,然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把自己的同胞兄弟带回了国。但你以为这就是大团圆的皆大欢喜吗?故事到这儿才刚刚开始。樊斯聿本来就越长越像樊致远,我不信卢凤鸣没起过疑心,但我猜,她可能也就是怀疑代孕吧。”
“直到这么一个跨大洋寻亲的野孩子出现在面前并且把真相都交代出来,她才彻底爆发,之后就是大张旗鼓的豪门离婚,因为结婚多年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家族生意上也打断骨头连着筋,真要一刀两断都得两败俱伤。市长是她父亲,也不同意他们离婚,但卢董那性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樊斯辰呢?”夏莞问道。
原以为是逃离魔窟找到了避风港,结果,没有一个人欢迎他的到来。
“先说樊斯聿吧,说不好听点,他也是樊致远出轨的孩子,但卢凤鸣却宁愿让利也要争夺他的抚养权,当时很多人都笑话她上赶着给别人养孩子,但她还是抗下了压力。”
“樊致远也不知怎么回事后来莫名其妙失踪了,反正他家那么有钱,是不是家里闹成这样嫌烦就跑国外隐居享受去了?总之经过这么一遭,樊家元气大伤,由樊斯辰的大伯代管,卢凤鸣在樊宇也有股权,说得上话,所以有她看着,没人能动他儿子在樊家的合法继承权。”
夏莞微微闭眼,她可不认为一个正当壮年、事业有成、道德低下的企业家会如此轻易地隐退。许志奕自己追求安逸没心眼,但恐怕背后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可是樊斯辰就没那么好运了,你说卢凤鸣也是奇怪,对樊斯聿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