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一根筋?卢凤鸣觉得骗这样的人,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夏莞,听姨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阿姨是过来人,有求必应的人说的话多半信不得。这样,樊斯辰的账阿姨给你抹了,你可以无债一身轻地去读大学。”
夏莞却心不在焉,她才看到樊斯辰祝她考试顺利的消息,但刚发出去质问的消息一时半会儿还未得到回复。
她没有接受卢凤鸣许诺的任何东西,只是默默地起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可怜。
“执迷不悟的倔驴。”卢凤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中肯地评价道。
明天就是全市一模,夏莞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坚信樊斯辰答应过的,至多二十四个小时,他一定会联系自己的。有了这份信念,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第一天考完试,夏莞找到了许志奕。好在这小子也没准备复习,正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倒也不算太打扰他。
当夏莞问到樊斯辰为什么对理发那么抗拒的时候,许志奕的表情瞬间由空白转为怜悯,而后又变得视死如归般的守口如瓶。
夏莞诚恳地说,“我现在……是樊斯辰的女朋友。我需要知道他的过往经历。”她顿了顿,把没底气的“差不多”从嘴边略去。
许志奕先是愣了几秒,随即喜笑颜开起来,表示这不就好办了么,“可喜可贺!多谢同桌把我兄弟捡走,他以后终于不用再形单影只孤独终老鳏寡孤独……”
“问你正事儿呢。”夏莞要是不打断,这人准得扯没影儿。
“我许某人向来为兄弟两肋插刀,所以原则上虽然不可以,但兄嫂的优先级又在兄弟之上,所以……”许志奕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夏莞听到他“知无不言”的保证才放了心。
“其实樊斯辰当年的突然出现,可谓掀起了一场遍布整个金皖市的腥风血雨,兹事体大,涉及名门显贵的家庭伦理纠纷,从头部集团股权变动,到整个市的经济变动……”
夏莞无语:“说人话。”
许志奕这时才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说道,“其实说白了,就是樊斯聿被亲爸‘领养’带走后,樊斯辰的亲妈也不久去世,就剩下樊斯辰一个孤儿,被送到了美国一个舅舅家,后来回国……”
夏莞不让他随便糊弄,紧紧追问,“那个会打人的桑尼舅舅?”她记得樊斯辰说过等了十二天的回信,但是一个小孩被虐待成什么样子,才会把希望都寄托到一封求救信上?
许志奕见她也知道一些内情,反正也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