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可能拒绝他的邀请。
如果冉步月拒绝,舒枕山可以利用这顿“赔罪饭”的机会,当面再争取一次。所以这顿饭的时间要在峰会之后。
而科技峰会当晚,舒枕山在香港有另一个推不开的局,那么最早的时间就是第二天中午。
舒枕山打字:“刚刚和舒总确认好了,他下个月xx号之后都可以。”
冉步月掐指一算,正好是科技峰会后一天,那行。
数了二十秒,冉步月回道:“问了老板,他说xx号那天就行。”
patti:“好的。”
吉吉:“谢谢patti姐^^”
过了一会儿,沉寂的对话框又亮起来。
吉吉:“对了patti姐,我能不能偷偷打听个事?”
patti:“你问。”
吉吉:“舒总衣服被弄坏了,他很生气吗?”
patti:“……为什么问这个?”
吉吉:“我老板觉得很抱歉,弄脏了舒总很重要的礼服。”
吉吉:“很重要,所以舒总才很生气。”
patti沉默了很久才道:“不是,那只是一件普通衣服。”
patti:“我猜,他是生气有人喝太多酒,非要把自己喝到吐。”
第17章 冷战热战
舒枕山从小就不善于和人吐露心声,确切来说,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完全封闭的。
小学二年级,舒枕山被父亲送来美国念书,学校在一个以前从未听过的中西部城市,全校只有他一个中国学生,舒枕山瞬间成了“抢手货”。
无聊校园生活里最大的乐子无非是来了一个大家可以随心所欲玩弄的受气包,一个连英语都讲不清楚的黑眼睛黑头发小孩,在本地毫无权势,可以随意戏弄他,这可比挑衅红鼻子酒鬼老师有意思多了。
同班同学模仿舒枕山的口音,用奇怪的发音喊他的中文名,给他取绰号——这已经是最温和的家常便饭。
因为这片区域在十九世纪曾经爆发过黄热病,他们就喊舒枕山“yellow fever”,在课余时间玩一个叫“攻打病毒”的游戏,高年级学生领头,低年级小孩们像食腐秃鹫,找机会进来补两脚,酒鬼老师甚至会远远地悠闲围观。最严重的一次,舒枕山口鼻流出的血染红了一桶水。
家里只派了一个不会讲英语的保姆跟着他,附近街区很乱,帮派林立,可以合法持枪,枪击案时常发生。五年级时,舒枕山提着从超市采购的食物在街上走,突然感到袋子被一股巨力撕扯,腿上一痛,炸开的番茄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