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中的剧毒。萧尽出去买了酒菜回来,坐在桌边陪他。宁承轻道:这毒不稀罕,原是从蛇毒中炼出来的,只是用量十分巧妙,若心平气和,不嗔不怒,不喜不悲,行动如常的话不会立刻发作,多则能保数个时辰安然无恙。但若提气运劲,跳转腾挪与人交手,便活不过一炷香功夫。我有个毒性相似的药,名叫静心动意散。
萧尽道:一炷香功夫,莫非他在动手前就已中毒,那他自己知不知道?宁承轻道:多半是不知道,知道了还肯去动武杀人?萧尽道:世上也有死士明知不归,从容赴死。宁承轻笑道:你或许是这样的人,这人必然不是,他若能明知不归,从容赴死,何必用这毒药,挥刀自刎、断绝经脉,哪个不比先服了药突然暴毙的好?
萧尽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却实在不明白其中玄机。
宁承轻道:想不明白就算了,这事也不用你操心,我不过提醒你姓唐的来历不明,无事献殷情,一路上还需谨慎。他有意要我们去庐阳参加什么比武大会,到了那里更不能大意,说不定有你想不到的大事发生。
萧尽问道:什么事?宁承轻道:说了是想不到的大事,眼下怎么知道,总之你防着姓唐的一些,倒是那曲敖至情至性,值得深交。
萧尽道:曲大哥的确是仁人义士,咱们早些到滁州盼能和他再见。宁承轻见他事不挂心,便有天大的委屈也能放下自处,偏偏自己就喜欢他心胸阔朗,万事不萦,从不愁眉苦脸的性子,心道那些烦恼琐事我来想就是,只盼他每天都这么开开心心地陪着我,想了一会儿,又兀自细思起黑衣人的事来。
接着几日,他与萧尽仍旧四处游玩。二人走得越远,留下的记号越多,却始终不见段云山见到赶来会合。萧尽只说段大哥受了重伤,也需日子静养,不知被谁救起,或是投靠了哪一家农家猎户养伤,过一阵子伤好了自然会追上。
平日在野外,萧尽也试着呼唤金角银角,一狼一狗不知是在山里遇险还是走丢了,唤来唤去总不现身,萧尽闷闷不乐,却也只得作罢。
慢慢走了有大半月,已近庐阳地界,离比武大会尚有四五日,路上江湖人多了许多。
萧尽每到一处休息打尖便四处观望,想找出几个认识的人来。宁承轻笑他没见过世面,江湖人个个自觉武艺不凡,看谁都不顺眼,尤其那些拉帮结派,招摇过市的,没事也要生出些事,如此东张西望盯着人看,怕不是有意引人来找麻烦。
萧尽道:我瞧瞧夏伯父和青棠到了没有。宁承轻道:夏家与刘家是姻亲,就算夏伯父来了也不会像这些江湖散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