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轻道:他的武功可有进益?萧尽想了一会儿,惭愧道:因我自己长进不少,和他交手时又用了专门相克的刀法,竟觉察不出他武功深浅了。
宁承轻笑道:你又自吹自擂,夸自己武功了得,我倒看那人虽也用你门中刀法,但身手行动与之前冒充你时似有不同,只是我不懂武功,也不好说,偏偏你又觉察不到。
萧尽想了起来道:方才他提刀要杀你,你怎么用青渊将他逼退,什么时候偷学了武功不告诉我?宁承轻道:我不过日常见你打斗,学了个样子,并无内力也丝毫伤不了他,是他自己误会以为我也会武才避让一步。
萧尽道:下回可不能如此冒险,若被人看破,你小命难保。宁承轻道:我自然是有十足把握才会冒险一试,我这小命紧要得很,绝不轻易断送。萧尽道:轻易不轻易,都不能送。
宁承轻笑笑道:我瞧那人口中并无毒药,应当有人事先在他身上下毒,毒性刚好在打斗中起效罢了。这随身体跃动、内力流转触发的毒药我也知道几种,方才取了些毒血,等明日到药铺赎买药器才好斟酌确认。
萧尽道:他那使透骨钉的同伙昨日见他失手,只发两镖,未尽全力就跑了,也十分可疑。莫非他们闹了内讧,有意将他害死。
宁承轻瞧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去扒他衣领。萧尽虽喜与他玩闹,但也不防刚才还好好说话,忽然又起顽笑之心,便将他拦住道:时辰还早,我们说会儿话再睡。
宁承轻手指已摸在他颈上,问道:你这里的烙伤将赤刀门的血印烫没了,冒充你的人却不知道。你们赤刀门的人几岁才刺那血印在身上?
萧尽道:学成刀法,第一回正经出门除恶前才刺印,小的十八九岁,大的不拘年纪只看武功修为如何。宁承轻沉吟道:这人你不认得,或许不是赤刀门的人?
萧尽道:近年来义父收了不少弟子,武功都由孟姐姐代传,有些我也只见过一两次,但这人的确十分面生,他到底是谁?
宁承轻道:我不知道,只是对唐寒要多提防些。萧尽问:你疑心他什么?宁承轻道:我除了你和师兄,人人都疑心。别人和你喝了两杯酒,你就恨不得把心捧出来,我叫你多提防他罢了。萧尽从来听他说话只听一半,什么除了你和师兄,人人都疑心,很是高兴,别的都不放心上。
此刻不到二更,两人说了些话又睡了一会儿,等天亮出门经过唐寒住宿的客栈时,不见他的马匹,想必一早就就会账赶路,离开了镇上。
宁承轻又去药铺买了许多药回来,在客栈里捣弄配制,埋头研究昨日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