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雨神情恍惚。
双腿被人拉扯,女人单调地反抗着,出腿、收腿,如同打水般不断扭着身驱,男人想压制东恩雨,却反復被对方踢开,几番出拳殴打后,男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东恩雨也几乎乏力,加上血液流失,女人显然进入半昏迷状态。
"哼,像条死鱼,"男人吐了口痰,将东恩雨的右腿拉起,"早这样不就好……"
碰!--
转眼黄光刺眼,男人傻楞原地。
舱门被人猛地甩开,站在门外的男人脸色铁青,嘴角不断抽蓄。
"混蛋!这么大声想拆船阿!"为首的男人烦躁地杷了几下头发,"去!滚到外头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把那女人也拖出去!死了就扔海里!"
隔间里的男人同样尷尬,他放下东恩雨的右腿,连忙哈腰点头。
外头,正在谈生意,似乎因为里头动静太大而被中断……
"抱歉,我这些手下全都没文化,有女人就像野狗般乱来,让您见笑了。"为首男人抹了抹额上细汗,低声下气的道歉,他刚坐回位置上想继续谈话,不料桌边的人摇了摇头。
"等等。"对方喊住正想离开的男人,以及他拽住的东恩雨。
男人被喊住,一时不知所措的望向自己人,再看向桌边的人。
昏黄灯光下,桌边坐了个西装笔挺的女人,双手幽雅地交握,翘着修长美腿,面容端庄精緻,嘴角牵着一抹浅浅微笑,墨色眼眸毫无笑意,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叫站在她左右两边的保镖,都暗然失色没了威严。
"那个…有什么问题吗?"男人咳了几声,自认没惹到对方才是。
"那女人哪来的?"对方独有的沙哑嗓音,尤其突出。
男人扯着东恩雨的手臂,顿时松开手掌,女人像个布娃娃般应声倒地。
"她是…"领首的男人下意识抓了抓头发,訕笑道:"从船上劫来的,这女人想逃,所已咱兄弟打伤她的腿,顺势抓来当人质,您瞧,对方游轮也是有警卫、有枪,咱这么做也安全。"
男人说得顺口,但对方却额首,淡淡地应了声。
"快,把这女人拖出去,别碍在这!"男人低声斥駡,不料桌边的女人突然站起。
"能让我看看吗?"女人白皙指尖朝东恩雨指了指。
为首男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双手奉上道:"您请便。"
高跟鞋踩着木质地板,不疾不徐地来到东恩雨身边,居高临下地观望,状态惨不忍睹。身上只剩内衣裤遮羞,浑身无不瘀青或撞伤,额头流着暗红色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