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心一恸,眼圈泛红道:“就是给你的呀,只是表哥,我把盒子给你看,不是让你沉浸在过去里不出来,而是希望你能明白姐姐当初的苦衷,知道她当初并非心中没有你,并非真正背叛你,她是为形式所迫……”
“我知道,小苗,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别太自责,别太有负担,小柔当年毁婚他嫁,也并不全是为了你,她也是为了保全秦家,不牵连秦家,更不想毁了我的前程……”说到此处,秦怀谨哽噎顿住。
这点顾桑苗也想到过,可终归自己也是起因之一,姐姐为了自己做了多少牺牲,自己心里明白。
“嗯,有明白的,表哥莫要担心我。”
“还有,顾家的事,你莫要再查了,你姐姐不希望你为家族报仇,她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秦怀谨道。
这却是办不到的,姐姐的仇,家族的恨,该偿还的一定要他们偿还,岂能由着恶人继续逍遥于世。
“表哥,淮水泛滥,朝庭有何对策?”顾桑苗问道。
“还能有什么对策,老生常谈,无非是派大员去治理,拔下款项救灾。”秦怀谨蹙了蹙眉道:“你又有什么想法?救灾的事,不许你掺合。”
“听说朝庭下派的救灾大员又是许尚武?他不是武将么?为什么会由他去?”顾桑苗道。
“许家一手遮天,太后又非常信任许家,哪年救灾不是肥差?与其让别人发了财去,不如自个儿发财 。”秦怀谨愤愤不平道。
“百姓遭受苦难,流离失所,肌不裹腹,救灾大臣不想着救苦救难,却想着要如何发大财,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顾桑苗怒道。
“那又如何?这个朝庭就是有如此腐败,腐臭不堪!便是当此大灾之际,那些阿谀奉承的礼部官员们,还在极力着手如何为皇上选妃子,真是好笑。”
“皇帝才多大啊?就选妃,还真是个小淫棍,这样的朝庭,不要也罢。”顾桑苗道。
“你还真是敢说。”秦怀谨道。
“表哥,我想……”
“咦,你在看什么?”秦怀谨却拿起她桌上的字条,看得一脸茫然。
“表哥正好替我看看,可认得这条上的字迹?”顾桑苗问道。
秦怀谨放下孙公公留下的字条,摇头道:“这张字条一看就是个女人写的,而且在极力冒充男人的笔迹,但功力不足,不过,此人书法底子却是不薄的,看得出练过,而且……”
“而且什么?”顾桑苗激动地问。
“而且,这字迹上,隐隐能看出你父亲书法的影子。”秦怀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