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便卡住了喉咙,白眼一翻趴在了饭桌上。牢头一看不妙,立马砸了酒碗,怒喝一声,拔刀要去砍对面的白白芷。
“哎呦!脾气真爆。”白白芷急忙跳开,捏着耳朵猫身从牢头的腋下钻了出去。
“你个死丫头……”牢头酒劲上头,头晕脑胀,拿刀的手软了下来。
“大伯,你那么大年纪了,别老动怒。”白白芷搬起长凳,跳上了桌子,在牢头晕头转向的时候,朝着他的后脑勺抡去一板凳。
啪!牢头终于趴地休息了。
“这个卖假药的神棍,不是说一口倒么?哼!差点害死人了。”白白芷丢了板凳,嘴里发着牢骚,跳到牢头身边,翻找到钥匙便一溜烟的去找李凡。
她今日又是在衙门放火,又是迷倒狱卒劫囚犯,这个动静闹得不小,也惊动了这赤昀城上方的天。
“你不会又想去插手这种事罢?”
“我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你太会揽责任了,什么事都跟你有关。他李世茂是中立派,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他家的事,你操心个什么?”慧觉把手里的木鱼丢在了脚边,掀开袍摆,从罗汉床上翻身下来,给着道友一番忠言劝告。
“今日早朝间,宁温舒处处针对李世茂,圣上的神色也有异样,莫不是已怀疑了李尚书的立场,怕他在私下里与我交往过密,守不住立场。”
“皇帝会信那狗头御史的谗言?”
“也不会尽信。”淳于澈忧虑道:“可他不会再信任李世茂了。”
“这个皇帝未免太薄凉。这种人,你觉得还有跟从的必要?多疑自私,薄情寡义……”慧觉没好气道。
“不跟从,难道还想大逆不道?他是君,我是臣……这个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也由不得我来主导。”
“你都有理由给自己的不作为做解释,我说不过你。”
“这世上有几人能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