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当孙子,一个劲的擦冷汗。
“哼!刁民想来阻碍本官办公务。”宁温舒对着李凡投去质疑之色,对几个衙差叮嘱道:“看好犯人,把他暂先押入牢房。”他从椅子上起身带着书簿与几个下属匆匆离开了公堂。
李凡抚着手指,心里微微透出一丝侥幸。他这手差些要废了。
然而庆幸没多久,他又忧虑道:定是那个野丫头来捣乱了。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喂!”去牢房的路上,一个小不点从花墙上钻了进来。
李坏看着身后那几个押送自己的衙役,他们还没发现水缸后头那个鬼祟小人。
李凡吓得一阵心悸,这丫头居然还敢跟自己打招呼,不怕被一棒子打成肉饼么?
“你不要命了?这里也敢来?”他动了动唇,对着白白芷说着唇语。
可能白白芷没注意他的嘴,不知道他的意思,而是对他眨着眼睛,颇为神气。
“急死个人了。”李凡忽而焦虑非常,远比方才在公堂上更提心吊胆,这个小丫头是老天派来惩罚他的么?简直不能省心。来个人把这小惹祸精给带走。
白白芷却还在笑,然后又悄悄躲了起来。
李坏知道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可对于她来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觉欢喜。他要光明正大的出去,而不是这样畏畏缩缩,过着抬不起头的日子。
“我是一只小黄雀,出来采蜂蜜呀……在花谷里捡到一只傻少爷,这个少爷生得又白又圆,又傻又蠢,救了他还不得他的好颜色,看得小黄雀一阵气……”白白芷哼着小曲,提着食篮子走到地牢门口,对里头的牢卒说道:“大伯,这是牙婆让我带给你们的吃食。”
“怎么今日是你来送饭?”牢卒们接过食盒,七手八脚的开吃起来。一个牢头喝了一口高粱酒,对白白芷看了几眼,纳罕道:“通常都是她本人过来送饭,怎么今日叫了个不知事的毛丫头?”
“那么小,还能识路不容易啊。”
“是啊,你说你是她哪房的亲戚?”牢头咬着花生米,闲磕牙。
“我不知道啊,婆婆叫我过来送饭,有人叫她去玩牌九。”
“这个老货一辈子都在赌字上了,为了赌钱都孤寡了一辈子,可惜可惜啊。”牢头啧啧叹息,他身边的几个牢卒揶揄道:“头,你都想了人家半辈子,听说你老伴前不久过世了,怎么就不去跟她凑一对?”
“滚滚滚!你们这群兔崽子,拿我取笑,想老子给你们穿小鞋么?”
“别别,我们说笑说笑……”
几个牢狱啃着馒头,笑呵呵的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