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难有志得意满的时候,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见得是大赢家。”都有割舍不了的遗憾。
淳于澈看凌云开意志消沉,想到再过不久便是他一位挚友的忌日,会这般萧条也是情理之中。
那个日子,本是举家团圆之时,然而却是几个人心里难捱的伤痛。
“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咧!又大又红的糖葫芦,诶?客官,要来串糖葫芦么?”热闹的街道上,叫卖声不断,走货郎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操着一口外地乡音,犹如挂在壁钩上生锈的秤砣,不由让人想起旧时光。
赤练衣神色有异,脸色淡漠了很多,她站在那买糖葫芦的货郎身边默然出神。
“诶呀!老板,给我两串糖葫芦。”
“好咧!客官自己随便挑。”
“诶?”赤练衣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她听到对方微讶的声音,抬眸去看。
“道姑,真巧,你也在这里。”
“嗯。”赤练衣看他买糖葫芦,微微后退一步,让出了位置。
“那真巧,道姑也要来一串么?”李坏拿着两串糖葫芦,笑眯眯的递给她一根。
“我不喜欢吃这个。”赤练衣却不伸手接过。
“这个很甜,一点也不酸。”
“我从前吃过,知道它的味道。”赤练衣目光淡淡的朝前方移去,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高傲之色。
“喔?是么?那道姑吃的味道如何?”
“不如何,我吃咬了一口,就扔了。”赤练衣掸了掸拂尘,朝前走去。
“是不是你吃的那颗长了蛀虫?”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吃完它?”你们有钱人真是喜欢浪费粮食,老子无家可归的时候,都捡地上的馒头啃。
“太酸了。”
“道姑喜欢吃甜,却怕吃酸。”
“我牙口不好,吃不得酸。”
“这样呀!”李坏心道:这小妮子跟个孩子似的,还喜欢吃甜食。
“你要去什么地方?”赤练衣见他走在自己身边,有些不习惯。
“回酒坊干活喽!道姑不记得我的身份了么?”李坏对她眨眼睛。
“你是厨子。”
“道姑的记性真好。”李坏心里冷笑,心道:没识穿老子,你等着哭吧!
“诶呀!这快到午时了,道姑也没用过饭,不如来酒坊吃顿便饭,今日上午老板进了很多青蟹,酒坊的特供菜便有蟹黄羹。”李坏诚心邀请道。
赤练衣暗暗抚着腹部,清淡的神色微微有些红润。她不吭声,仿佛以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