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朕就念在故去的宣威将军对七玄一片赤胆忠心,宽恕你一回。”
皇帝似乎有些倦怠,拧着眉心,犯起了头痛,在百官眼里他是一个被国事烦忧,操心朝政的君主,如今又为了一个监管不力的臣子而伤神。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靖国公在皇帝打算退朝的时候,又启禀道。
“爱卿还有何事?”皇帝掩着的眼皮微微一掀。
“启禀皇上,黄营将士贬为乡兵以后,三军军营不足三万人,按着兵制,京师的常备军要备足五万人左右,用以不时之需。眼看契丹使团即将入京,其来意不知,为谨慎起见,必然要布兵防守京都关口以及周边,故而臣恳请皇上下令选兵。”
靖国公神色郑重,对于契丹入京一事他最为关切,与左相的中立不同,他的态度很坚决,站在与契丹对立的一方,时时刻刻把对方看做居心不良的阴谋者。
皇帝看了一眼淳于澈,同意了这个选兵的建议,“黄营士兵虽空缺了,不过朕怎能让三军军营空缺一个?如今有人预谋反叛,番邦狼子野心,已是内忧外患之际,正需人才,而三军军营士兵良莠不齐,是该重新整顿。这样,朕明日张榜选兵,此事就交由军师来主持。”
靖国公谢恩以后,朝着淳于澈意味深长地一笑,虽然透不出什么意思,不过好似选兵一事与淮清王有什么关联。
果然缄默的淮清王又开口了:“陛下,选兵一事,臣认为不妥。”
皇帝脸色淡淡,心不在焉地问道:“为何不妥?”
“敢问陛下欲如何选兵?”淳于澈问道。
“自然是按照七玄的募兵制,难道还是前朝的世兵制么?王爷似乎对七玄的兵制有微词啊?”靖国公凉凉说道。
“募兵制有不足之处,本王不道明,通晓兵法的靖国公也懂得,何必牵扯到前朝之事?”淳于澈冷了脸色,避开靖国公的话锋,转而对皇帝说道:
“陛下,七玄安平已久,百姓们勤于农事,作战意识薄弱,积极性与凝固力不强,若此刻募兵,须得经年累月地训练,才能编军。军师文经武略,用了五年的时间编织了一支神兵,所谓选兵容易养兵难,募兵不仅耗费国力,而且会延误农事生产。”
“而且眼下并无战事,陛下何必急于一时?新兵固然可以提高军队实力,但矛盾分歧也会影响排兵演阵,阵型容易出现分裂崩溃,欲速则不达,万事得循序渐进。臣认为与其消耗国资选兵,不如再给黄营的士兵一个机会。”
淳于澈说得在情在理,顾着全局,出发点是七玄的财政与军队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