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而放不下,心中牵挂的又是什么?他们的方向,他们的责任,他们所在乎的人。
卫初晴醒来得很不甘愿,挤着耳朵,翻了个身子,像只赖皮猫似的,愤愤不平地叫道:“不听,不听,淫僧念经。”
沙师弟太凶残了,太阳还没睁眼,就开始念经,烦死本小姐了!
王府里的事依旧清闲,有些事也不需要卫初晴管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管事人,王爷又清心寡欲,无需暖床。作为可有可无的人,呆着也是无聊,只能成天出去浪荡了。
“六七日不见你,还是那么怂。师父父不是下乡买地做地主婆了么?你个跟班不屁颠屁颠地跟着地主剥削良民,来窜我的店做什么?”卫初晴放下手里的账簿,顺手从伙计手里抽来一根鸡毛掸子,挡住探过柜台的脑袋。
身边没有玩伴,明兮又去了外地跑商,财叔忙不过来,闲人大小姐便来崇德坊管个账簿。才不到正午,有人来饶她清静了。
来人没谁了,是她最鄙视又扯都扯不干净的师弟左俭德。如果对方纯粹来找亲友叙旧喝茶,卫大小姐会麻溜地把人撵出门去。
只是当左俭德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地攀着柜台,出口就是大事不妙,卫大小姐收回了鸡毛掸子,搭在肩后,等着听他的大事。
“老大想不开了,要,要跳湖。”左俭德急出了热汗,眼里露着焦急紧张,看来他很关心苍琊。小人也有真心,卫大小姐伸指在眉梢上一滑,惊讶地看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下。
“师父父,喝酒了么?”她神色自若,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眼里带着笑意,没有一分在乎。
“大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咱们老大可是你的师傅,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还他娘的开心,太不是人了!
左俭德义愤填膺,指责大师姐无情无义,不尊师重道,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好了,别逮着机会损我,大师姐是软柿子好脾气,再骂下去我可要告状了呦!别嚎了,把本小姐的客人都吓跑了。师父父比我还祸害,不会那么早死了。”
卫初晴手里的鸡毛掸子非到了左俭德脸上,制止了对方的辱骂,然后让脸上带着伤的师弟替她带路。
虽然不相信师父父会寻死觅活,但她是得见见这个无赖师傅了。
说好的,只要在选美大赛上我夺冠,替师父父赢钱,便可以得到她老人家的独门绝学,继她的衣钵,然后呢!哼!自个儿跑乡下做地主婆了,把徒弟弟撇去一边。
那夜我得罪了皇帝,她却溜走了,但我受处罚期间,丫指不定在赌坊数了一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