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只是清理战场的时候,被胡人砍断了腿筋,那时我就在他身边,吓得魂飞魄散,幸而那胡刀崩了口,保住了那条腿,不然咱王爷如今只能在家清闲,跟那些功勋子弟似地逗鸟玩乐,消磨时光,或许连黄营也得被撤散了。”
有那么严重吗?卫初晴听他说起战场上的危险,对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升起了崇拜与敬佩,但听到淳于澈若是保不住一条腿,就得被解散手下的军队,这不合常理。
她不知道七玄王朝的兵制,对于朝廷是如何验兵,士兵的待遇,与分布的兵种,都是茫然不解,所以她想不通淳于澈的个人安危与淳于氏的军队竟然有着如此紧密的关系。
“你家王爷难道就没有表兄弟?”淳于氏的香火很弱,可以说一脉单传,不过按着这儿世袭制的规矩,淮清王掌黄营的统兵权,属于世官,这一脉绝了种,也可以从姑表叔婆那里拉出一个男丁袭替。
即便当真只有淳于澈这根独苗,不具上统兵的能力,皇帝可以收回兵权,为何要解散士兵?难道如今太平盛世,不需要出战,让士兵们弃甲归田?
那为何不能重新编兵?她好像跑远了,这些事应该不是她该关心的。
“以前倒是有几个表兄弟,还有个嫡亲的小表妹,只是他们都埋在了北漠的万骨冢了。”
白阳落寞地说道,眼眶有些红了,可以想象着北漠的苍凉与悲怆,英雄的故事展开在遍地刀戎,枯骨如山的绝境地,充满了惨烈的战火与伤痛的离别。
卫初晴与白阳聊了一上午,一些发生在战场遇到的事迹,行军路上,将军让马给老弱残兵,点兵有缺落,将军不顾情分,严厉惩治,军需补给不够,将军白巾裹腹,深入雪山打猎,补给士兵。
一件件她从未体会过的行军故事,带着一点不真实,却撼动人心。
不能说某人善于收拢人心,这本就是将军所具备的品德,要是跟个贵公子似的端清高洁癖,那是坐不到淳于澈如今的地位。
“你家王爷快回家了,我得送补品给他做饭后小点心,你随便吧!”卫初晴看日头升到了中天,差不多该是淳于澈下朝的时候了。赶紧倒出了补品,盖好了汤盅,不再跟白阳聊了,像只小麻雀似地蹦出了厨房。
快到淳于澈的房间的时候,她酝酿了会,对着虚空演习这儿,伸出手里的托盘,娇羞地低头:“王爷,这是奴家给你做的饭后小点心,你一定要赏光喔!”
她不自然地呷了下嘴,很不习惯自己的矫揉造作,心道:我要是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吐的。算了,学不了温婉可人,那就拿出点气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