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憧憬嫁人可以出入自由,她也明白不应强求更多。不过妾身明白要出行总得细细安排,再说夫君最近公务事繁,闲瑕之时已是难得,总可舟车劳顿呢?
秦剑佑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如若不是深知海棠心无城府,真会以为她话中带刺,句句刺中他的罩门。海棠在宫里的生活他怎会不清楚,失宠的皇子皇女并不比贵人身边的宫人过得好,他自恨他无法早些回京。而海棠嫁他之後,他极力去补偿,无意间竟是搬到另一个笼牢中,这固然并非他原意,可他无法放手,想要把她绑在自己怀中。虽道此是世间女子的命运,终其一生只能从父丶从夫丶从子,不断困在一分三亩地中打转,但他从来都希望她可以随心所欲,更希望她不要像现在那麽乖,就连想出去都要如此战战兢兢。乐安公主能活得如此恣意,为何她就没想过自己可以一样呢?
如若娘子想去慈恩寺的话,为夫岂可不随呢?秦剑佑刻意开怀一笑,缓和房内拘紧的气氛,娘子日後想到何处,为夫必定舍命陪娘子,妇唱夫随。
夫君又在拿妾身来打趣。海棠被秦剑佑的话逗得满脸通红。
娘子若觉得为夫辛苦的话,不妨好好慰劳一下。秦剑佑猿臂一伸,把海棠捞到怀里,不安份的贼手往衣内探。
夫丶夫君应该也累了,我丶妾身先去铺床。尽管一起已经数月,但一面对夫君稍微亲密一点的动作就让她非常紧张,忙不迭推拒男人的怀抱,三步并两步地跳下来,小跑到一边的寝室。
秦剑佑托着腮,好笑地看着那慌慌张张的娇小身影,斟了一杯酒,搭配海棠自制的小酥饼一起品尝。
十年他都等了,总有一天他可以连她表面那层厚厚的保护衣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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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夏至时,云高天际极,影深日光直,碧蓝如洗的晴空万里无云,清晨还有微风,不至苦热,正好适宜郊游。
与阳光明媚的天气刚好相反,某人的脸色比星光杳然的黑夜还要阴沉。
说实在的,难得放假却要跟你这块冰山去郊游,真的很扫兴。锦衣公子摇着纸扇不禁摇头叹息,恐怕唯一的好处就是夏天里马车也不用放冰盘,有你就够凉快了。
想到适才那可恶的乐安公主以男女之别为由,非得拖着他家娘子去坐另一辆马车,要不是单骑黑马太招摇,他真想甩掉身旁那个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家伙,何需憋屈地坐车。某座冰山冷哼一声,只觉车内更冷上几分。
锦衣公子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连纸扇都不摇,拉起竹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