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应两声,认命地低头叹口气,“我去楼上看看,一会再下来。愿意留你就留,自己搬椅子休息,没人顾得上你。”
“今天的事,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会看着办。”
丁老师话没说满,但神色庄重。
苏夏莫名地心安了安,转身向留观室走去。
许霁青其实一点都没觉得疼。
被陪同的男老师扔在这,也没觉得委屈。
受了伤去医院,已经是很小的时候才有的遥远回忆了,后来去社区卫生所成了家常便饭,再后来林月珍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不知道从哪自学了伤口包扎,连卫生所都不去了。
布帘另一侧的床位上是个小男孩。
大概是什么呼吸道的病症,惹得家里人心急如焚,稍微咳嗽得厉害一点,就跑去门口叫一趟护士。
吱嘎一声,病房门打开。
许霁青以为护士又被喊来了,皱眉合上眼。
可没一会,手边的隔帘被微微拉动了一下,有人很轻地喊他,“许霁青。”
“许霁青,你睡着了吗。”
那声音细细的,纵容又温柔。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