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你贪嘴得厉害,我若不把你养刁些,别人随便什么能吃的就把你骗走了。”
嫧善笑说:“也是,那就多谢你的深谋远虑。”
举着茶杯,装作里面都是酒,“徒儿以茶代酒,敬谢尊师。”仰杯一口喝掉,还面露苦色,叫人真以为那杯里是烈酒而非甜汤。
无尘拭去她嘴边的茶水,也举杯饮尽,面上一派矜持,“徒儿不必多礼,日后多多习诵,便是最好的。”
逗得嫧善大笑,倒进无尘怀里,揽着他的腰,轻叫一声“无尘”,带着浓厚的愉悦笑意。
无尘应了。
又叫“师父”,亦应。
嫧善又唤:“无尘哥哥。”
无尘低头,看她似乎真的吃茶吃醉了,眼中聚着月光与星子,似乎还有流萤,或是她的满腔情意。唇角带着笑,小狐狸狡黠模样,叫他万分倾心。
于是喉中一动,“嗯。”
嫧善滚了一滚,依旧枕在他膝上,无尘喂她茶,也忍不住低头亲她。
茶水落了满衫,月下莹莹。
偶尔飞来一只萤,转一圈,又飞走。
两架竹椅,一双人,一只空着,另外一只缠着两个人影。
嫧善屈在无尘怀里,仰头与他亲吻,身后没藏住的尾巴摇啊摇,晃啊晃,缠着无尘的手腕,卷起来又放松,顺着手臂攀升。
李子与百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两人舌尖缠绕,一同品尝。
嫧善手脚发软,心中生出一种念头:怪道书上写绕指柔、柔情水,或是别的只以年糕似的词来形容女子,原来皆是些淫艳之词。
但她又难以用淫或艳这样的字词来形容她与无尘所做的事,明明这是极乐之事——情到浓时,只是表钟意或是诉衷肠、传眉目等皆难以表达,非以更近的,肌肤相贴、唇舌相依、坦诚相见,再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离,更甚者,拍臀掌面尔尔,非如此不足以表情爱。
两人在院中痴缠一回,嫧善已是衣衫半退、满面红晕。
无尘将小狐狸揽着,顺着尾巴抚毛,抬头一望,月亮在云内藏着不见人。
无尘不合适宜地想:老君会不会正在哪朵云后看?
又一想,不免觉得荒唐。
起身抱着嫧善进了屋内,竹门一掩,月光挡在门外,床帐内唯剩一点烛焰。
嫧善昏昏沉沉地睡着,天将亮时被扰醒,见是无尘在胸前作乱,气由丹田而上,最终却是软绵绵一推手,哼唧唧地撒娇:“无尘,你作甚么?”
无尘不语,只顾含着红梅咂吮,嫧善一惊,自己哪里是生气,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