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班长做起,然后是连长、排长、营长……哪一级不是快人一步,在部队里,只要提到他的名号,都是竖起大拇指的。
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更是连他哼一声都要打颤。
他走到哪,都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
可是现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本来应该维护你的人,在可以决定你命运的上级领导面前,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拼命的诋毁你,抹黑你,想让领导批评教育你……
这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和愤懑……让沈劲头一次微微塌下他的肩膀。
他看着犹在高谈阔论,唾沫四溅的吴艳花,说不出该是愤怒还是失望,只觉得手脚冰凉。
突然,手心多了一抹温暖。
沈劲扭过头,看到陆文珺满是担心的脸,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这像没事的样吗?
陆文珺瞪着还在数落沈劲‘坏处’的吴艳花,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有这样当人家妈的吗?
不要求她对沈劲跟沈伟和沈鹏一样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这样当着赖师长的面抹黑沈劲吧?
这是对待儿子还是对待仇人?
吴艳花总算说完了,没人给她倒水,喉咙干得不行,她只得砸吧砸吧嘴道:“师长,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您评评理。”
不得不说,吴艳花的抹黑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她毕竟是沈劲的妈,说出来的话,赖师长已经信了三分,又听她说沈劲没往家里寄钱,这确实有些不孝。
赖师长忍不住看向沈劲,皱了皱眉:“沈团长,是不是真有这码事?”
这事沈劲不好出面,陆文珺捏了捏沈劲的手心,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上前一步,道:“赖师长,我婆婆说完了,我也有话说。”
岑兰跟陆文珺关系好,赖师长对陆文珺也有所耳闻,印象挺好,便道:“你说。”
陆文珺看向吴艳花:“妈,你说沈劲领了工资不往家里寄,好,我问你,这些年,沈劲往家里寄了多少钱?”
吴艳花眼神飘忽,就是不回答陆文珺的话。
陆文珺冷笑一声:“你不说是吗,好,我说,这些年,从沈劲入伍开始,他每月的工资都一分不留的寄回家,他刚当兵那会,工资低,一个月也有二十来块,后来他职级高了,工资上涨,我就算他一个月往家里寄四十块,这么些年过去,沈劲到底往家里寄了多少钱,我想妈你比谁都清楚。”
吴艳花张口想狡辩,被陆文珺一句话怼了回去:“妈你也别急着否认,部队寄信是要经过审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