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的夜风卷着冰粒,狠狠抽打在防弹玻璃上。监护室里,丁程鑫跪在马嘉祺身边,两人的手交叠在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里,一颗心脏正以濒临崩溃的节律疯狂跳动,将警报声推成尖锐的悲鸣。
“导管移位!内出血!”医生试图分开他们交握的手,“必须立即手术!”
丁程鑫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窗外盘旋的直升机探照灯:“除非张医生主刀。”
宋婉仪的声音从监控器里传来,冰冷如手术刀:“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还能挑医生?”
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国际医疗伦理委员会的成员们正通过卫星连线目睹这一切,主席的眉头拧成死结:“宋女士,根据《日内瓦医疗监护公约》第7条,患者有权选择——”
“选择?”宋婉仪的笑声像冰裂,“这个‘患者’胸口跳动的可是我儿子的心脏!”
丁程鑫突然扯开病号服。激光切口还在渗血,Z字形疤痕在警报红光中如同燃烧的闪电:“那您应该记得——这颗心现在会替我说话。”
他抓住马嘉祺颤抖的手,用力按在胸口。奇迹般地,疯狂的心跳监测仪突然稳定下来,数字规律跳动:
83-84-83-84
“看清楚了?”丁程鑫直视全息投影中的委员会成员,“这是他在冰岛教我的——怎么让两颗心跳成同一个数字。”
窗外传来金属撞击声。张真源背着医疗包,正用冰镐砸开被冻住的安全门。风雪灌进他的白大褂,露出里面沾血的登山服。
“实时生命体征已上传全球医疗网络!”他朝监控摄像头举起平板,“现在全世界都能看见——宋女士如何用心跳控制器谋杀器官移植受体!”
委员会主席猛地站起身:“立即终止所有监护权限!瑞士警方呢?”
“来不及了。”张真源终于砸开门,医疗包甩出满地器械,“马嘉祺的人工心脏电池最多撑三小时。现在只有我能做导管重置手术。”
宋婉仪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纹:“去地下二层手术室...但丁程鑫必须签免责协议!”
丁程鑫突然笑了。他捡起地上碎裂的玻璃,在掌心划开一道血痕,然后重重按在免责协议签名处——用血画出一个完美的Z字。
“这样够免责了吗?”血顺着他的手腕滴在马嘉祺苍白的脸上,“还是您想看看,当他的心跳停止时,我的心脏会不会也跟着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