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指尖开始发抖,照片边缘被捏出褶皱。他死死盯着那张特写,缝合线的走向...是Z字形。和张真源在他胸口留下的一模一样。
丁程鑫"为什么..."他的声音支离破碎,"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真源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染血的薄荷糖,放在床头柜上。"因为你签的是伪造的《放弃治疗同意书》。真的文件在这里。"
他翻开文件夹最后一页。那是一份《心脏移植手术知情同意书》,患者签名处赫然是"丁程鑫"三个字——笔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张真源"宋婉仪的手笔。"张真源用手术刀尖轻轻点了点签名处,"但她犯了个错误。"
刀尖移向文件角落的一个小符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用蓝色墨水画的小太阳。
张真源"我的习惯。每个经手的重大手术文件都会画这个。"张真源收起手术刀,"她复制的文件上没有。"
丁程鑫的视线模糊了。胸口那颗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突然扯开病号服,低头看自己胸口的疤痕——Z字形的每一道转折都精确得可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的新生痕迹。
丁程鑫"细胞记忆。"他喃喃自语。
张真源"什么?"张真源挑眉。
丁程鑫"我会弹钢琴了。"丁程鑫抬起头,眼泪无声滑落,"我从来没学过,但我能弹《月光》...是马嘉祺的心在教我。"
病房陷入沉默。张真源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听诊器,金属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张真源"去看看他吧。"最终他站起身,"不过有个条件。"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倒出最后一颗放在丁程鑫掌心。
张真源"别在他面前崩溃。"张真源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那颗人工心脏承受不住太大情绪波动。"
丁程鑫握紧那颗糖,薄荷的清凉渗入掌心。他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远处传来隐约的钢琴声——或许是幻觉,但那旋律熟悉得令人心碎。
是马嘉祺未完成的《赎罪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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