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办公室的青白灯光在马嘉祺视网膜上灼出残影。那句“用我的命换他的余生——很值”还悬在死寂的空气中，像一颗尚未落定的尘埃，却已带着千钧的分量砸穿了所有理智的屏障。
张真源脸上的肌肉剧烈抽动了一下，仿佛被那平静之下的疯狂烫伤。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文件柜，发出“哐”一声闷响，在马的右耳里被无限放大。
张真源“你疯了！马嘉祺，这他妈是谋杀！是自杀！”
张真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嘶哑，他指着马嘉祺，指尖都在颤抖
张真源“活体心脏移植？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要被活着开膛破肚！意味着你必死无疑！没有任何医生会……”
马嘉祺“那就别让他们知道。”
马嘉祺的声音依旧不高，甚至因为左耳失聪带来的失衡感而有些飘忽，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凿穿了张真源的咆哮。他缓缓站直身体，膝盖骨撞击地砖的钝痛延迟地传来，但他毫不在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像两口干涸却燃烧的深井，牢牢锁住张真源。
马嘉祺“张医生，”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视对方惊骇的眼神，
马嘉祺“你刚才说，适配心脏难如登天，他等不起。现在，适配的心脏就在这里——”
他抬手，食指重重地点在自己左胸口，那力度几乎要透过皮肉戳进狂跳的心脏
马嘉祺“跳动，健康，完全属于我自己，可以立刻使用！没有排异风险！这是唯一能救他的路！”
他顿了顿，看着张真源惨白的脸，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
马嘉祺“至于怎么让它‘合法’地跳动到阿程的身体里…你们医院，不是最擅长处理‘意外’获得的器官吗？车祸？脑死亡？”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悉黑暗的寒意
马嘉祺“费用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他活着。”
张真源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苍白清俊的年轻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张真源“你…你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