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倔强地不肯示弱
丁程鑫“你这种生来就……完整的人……怎么会懂……”
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抽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看着马嘉祺低垂专注的眉眼,看着他因担忧而紧蹙的眉心,一股混杂着依赖、不甘和恐惧的洪流猛地冲垮了摇摇欲坠的堤坝。
丁程鑫“马嘉祺,”
他忽然揪住马嘉祺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脆弱得像即将碎裂的琉璃
丁程鑫“如果……如果真要换掉这颗没用的心……”
他另一只手重重捶在自己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丁程鑫“我就要你的!听见没有?我就要你的心!”
那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激起冰冷的回音。马嘉祺拍抚他后背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他抬起头,目光沉静如深潭,倒映着丁程鑫苍白又偏执的脸。没有斥责,没有敷衍的安慰,他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这刻的疯狂和脆弱都镌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用那只带着薄茧的手,缓慢而坚定地包裹住丁程鑫捶在胸口、仍在颤抖的拳头,将那只冰冷的手从衣襟上拉下,牢牢握在自己滚烫的掌心。
马嘉祺“好。”
他低低地应了一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如千钧。嘴角甚至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
马嘉祺“如果真有那一天,阿程,这颗心……就给你。”
话音未落,丁程鑫瞳孔骤然紧缩!仿佛他刚才那句索命的诅咒应验得太快——一股无法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那痛楚如此尖锐,瞬间抽空了所有氧气和力气。他连一声闷哼都未能发出,身体像被抽去了所有骨节,软软地向前栽倒。眼前马嘉祺骤然放大的惊骇面容,是他最后捕捉到的画面,随即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彻底吞没。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的嘶吼撕裂了空气。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在丁程鑫的头即将撞上冰冷地板的瞬间,用自己的手臂死死垫住。怀里的人轻得像一片羽毛,又冷得像一块冰。那张总是带着鲜活骄傲的脸庞此刻毫无生气,嘴唇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