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家用。”
说完,他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门外,“砰”地关了门,还上了锁。
那天外头正下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冷得彻骨
她扒着门缝喊“父亲,让我进去”,喊了快一个小时,嗓子都哑了,门里半点动静没有。
后来邻居家的内鬼听见动静出来看,父亲隔着门喊:“这丫头不听话,往外跑,我关她两天教教规矩,你们别多管闲事!”
邻居们听了,生怕招惹是非,果然没再管。
她就那么在雨里蹲了一夜。
第二天,雨停了,她不敢再敲门,揣着口袋里母亲早上塞给她的半块干粮,往城外跑。
她不知道该去哪,只知道不能留在那——留下来,等十八岁就是死路一条。
之后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她在树林里挖野菜,刚长出来的野菜发苦,可不吃就饿;
晚上找破庙躲着,怕野兽,也怕人。
有回撞见两个醉汉,见她孤身一人想欺负她,她拿着块尖石头,往其中一个人脸上砸,砸得对方满脸是血,另一个人吓住了,她才趁机跑掉。
那天她坐在河边洗手上的血,突然想明白:母亲就是太指望父亲了,才落得这地步;女人要是靠别人,早晚得被捏死。
她摸了摸口袋,干粮早就吃完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没哭——哭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
就这么熬了半个多月,总算等来个晴天。她揣着从醉汉那抢来的几个金星,跌跌撞撞往分部跑——她听说过,内鬼分部偶尔会收“孤儿”,只要肯干活,就给口饭吃。
到了分部门口,她浑身是伤,头发乱得像草,守门的内鬼见了她就摆手:“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别在这捣乱。”
她咬着牙抓住内鬼的袖子:“我能干活,我能杀人!你们收我吧!”内鬼被她缠得烦了,推了她一把:“一边去,就你?拿不动刀还想杀人?”
这话像针似的,狠狠扎了她一下。
她猛地转头看向旁边兵器架上的短刀,挣脱内鬼的手跑过去,抓起一把就往自己胳膊上划——不是真划,是贴着皮肉停住了,可那股狠劲吓了所有人一跳。
“你看,我敢。”她盯着守门的内鬼,声音不大,却咬得很清楚,语气甚至有些童年时代从来没有的森然,“我不怕疼,也不怕死,你们收我,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