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不少内鬼来说是个实打实的好日子——教父亲自下了令,该给神职的给神职,该调去本部的调去本部,被点名的内鬼们几乎要笑出声。
谁都清楚,神职内鬼的工资比普通内鬼高一大截,总部的神职待遇更是甩了分部八条街,单是每月发的金星补贴,就够普通内鬼省着花小半年。
调去总部的队伍里,有个格外扎眼的女生。
先前大伙儿私下嘀咕,一个女人能混进内鬼队伍就够异数了,总部向来只收硬手,她怎么也挨不上边。
可他不仅真调来了,还成了这批人里最拔尖的一个——头三天跟着出任务,船员据点的防御图她扫一眼就记个大概,动手时镰刀挥得又快又准,没多余动作,收尾时清点金星都比旁人利落。
才几天功夫,先前的内鬼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喊声“赏金猎人”。
这名号是她凭本事挣的。
她总穿一身红衣,不是娇俏的粉红外套,是像浸过血的深红劲装,行动起来利落得很。
每次上战场,不管对面船员怎么哭求,或是同伴咋咋呼呼喊打喊杀,她都冷着脸,镰刀刀刃雪白,挥起来带风,收割性命时,眼都不眨。
完事了接过雇主递来的金星袋,掂量两下往腰上一挂,转头就问下一个赏金目标在哪,半句废话没有。
内鬼们的妻子大多守着家做些缝补活计,温柔是温柔,可跟她比,倒像活在两个世界——她从不靠谁,就靠手里的镰刀往上爬。
这天教父体恤大家前阵子任务密,给全体内鬼放了天假。
赏金猎人没跟其他人似的凑堆喝酒,揣着镰刀去了总部后山的树林。
说是散步,其实哪有闲心看树,她脑子里还在过前几天没清完的账——有个船员头头的赏金还差三成没结,等收假了得去催催。
她找了张石凳坐下,把镰刀斜靠在凳边。
刀柄上嵌的骷髅头是她自己换的,当初从一个败类船员那抢来的,磨得发亮,太阳底下看着有点渗人,却合她的心意。
她随手拔了根草在指尖转着,眼里没什么笑意,倒有点漫不经心的冷,路过的内鬼瞧见了,都识趣地绕着走——谁都知道这位不好惹,别没事触霉头。
指尖的草被她掐断了,她忽然想起件事:明天,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就要执行死刑了。
说起来,她都快记不清那人年轻时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