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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慢点!我快躲不开啦!”单面人举着个铁皮做的“盾牌”,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沾着灰,可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她跑近了,才假装“凶狠”地把假刀往她“盾牌”上一捅,然后笑着往旁边跳:“笨死啦!这样下次真遇到内鬼,准被捅成马蜂窝!”
“才不会!”单面人跺着脚喊,可嘴角却扬得老高,“等我练熟了,下次换我捅你!”
那时候大家都笑他们,说俩小孩瞎闹,把生死攸关的事当成了游戏。可他们不管,照样天天跑出去“练手”,假刀碰得“砰砰”响,笑声能传到训练营的墙外面去。
不知不觉,十年就过去了。
他早不是那个拿着泡沫刀瞎晃的小孩了,她也不是那个举着铁皮盾牌跑的小姑娘了。
下次再“练手”,就不是闹着玩了。没有假刀,没有铁皮盾牌,只有真刀,只有生死。
他要是再举刀,对面站着的若是单面人,他能捅下去吗?
他不敢想。
他甚至不敢想,要是单面人知道他成了内鬼,会是什么表情。
会哭吗?
会骂他吗?
会像警长他们那样,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敌人吗?
光是想想,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疼得厉害。
“大人。”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他的手下,“教父大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新任务。”
“知道了。”他应了声,弯腰把桌上的星尘果捡起来,塞回口袋里,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眼窗外——雨还在下,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教父给他的任务不复杂,就是去查一艘疑似藏着船员密信的小飞船。
“别搞砸了。”教父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最近联盟盯得紧,这信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麻烦就大了。”
“是。”他应着,心里却没太把任务当回事。这种事他做过不少,轻车熟路。
可不知怎的,走在路上,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雨还没停,反而更大了,风卷着雨丝往脖子里钻,冷得人打哆嗦。
他没带伞,暗红的长袍被雨水打湿。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