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记”。
昨夜他还调侃情报员,只要把杯壁划破,水杯就烂了,更独一无二。
然而今夜,他便要杀情报员。
此刻杯子里还剩小半杯昨天的凉白开,水面上漂着片细小的灰尘,像粒被遗忘的星子。
他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快得像错觉。那笑意里没什么温度,倒像是带着点自嘲——嘲笑自己犹豫了这么久,嘲笑到了最后还是没敢直视那几道刻痕。
他不想杀他,可他如今别无选择。
他没再犹豫,左手扶住杯壁,右手拧开玻璃药瓶的瓶盖。
“咔”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他手腕一斜,将瓶里的液体尽数倒了进去。
透明的水没起半点波澜,连沉底的杂质都没有,只有杯壁上沾了圈极淡的、转瞬即逝的水痕。
他盯着那圈水痕看了两秒,亦看着他们消逝的情分。
直到它彻底消失,才把空药瓶反手扔在垃圾。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迟迟不射,只会伤了自己。
他叹气,刚转身想坐回自己的椅子,宿舍门被推开。
情报员拎着个帆布包走进来,
“可算回来了,好累。”情报员就像往常那般,把情报认真的放到抽屉里锁好。
“这情报可真多,可给我打听了许久。”情报员笑道,“什么时候我能够摆烂躺平,送送情报就可以了,不用自己打听,那多好。为了这些情报,一天不喝水,我真是个牛马。”
随即他接过水杯,打开了杯盖。
橙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迷茫,有庆幸,亦有辜负的愧疚。
“等等。”
男子站在门口,肩头橙色披风在微光中流转,衬得那抹身影愈发清绝。
情报员刚伸出的手顿在半空,手指离杯壁只有半寸,能感觉到杯身传来的微凉。
他怔了怔,转头看见恶魔站在宿舍门口。
恶魔眉毛微挑,眼神落在那杯水上,沉得有些发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白衣身影探出头来。
“小情小魔,你们回来的好快!”见他们都没有回答自己,警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情报员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很疑惑为什么恶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