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场寒流来得猝不及防。安迷修早上出门时还阳光明媚,中午就下起了冻雨,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他给雷狮发消息,让他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却没收到回复。直到下午下班,手机依旧静悄悄的。安迷修心里有些不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打开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安迷修摸索着打开灯,看到雷狮蜷缩在沙发角落,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雷狮?你怎么了?”安迷修冲过去,手刚碰到他的额头就烫得缩回手——他在发高烧。
雷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安迷修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纱布被血浸透了大半。
“你又把伤口弄破了?”安迷修一边找退烧药,一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雷狮看着他,眼神有些委屈:“想给你……做饭。”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小心……烫到了。”
安迷修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放柔了语气,用温水帮雷狮擦了擦脸:“傻瓜,等你好了再做也不迟。”
他重新给雷狮处理伤口,这次雷狮终于有了反应,在酒精棉球碰到皮肤时,疼得瑟缩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很疼吗?”安迷修放轻了动作,心疼地问。
雷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抓着安迷修袖口的手指微微收紧:“还好。”
安迷修喂他吃了退烧药,让他躺到床上休息。雷狮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别走。”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撒娇的猫。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安迷修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
雷狮很快就睡着了,眉头却一直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安迷修坐在床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颊,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年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医生对病人的责任。
雷狮烧了两天才退。这两天里,安迷修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喂他喝水,给他物理降温,读心理学的书给他听——虽然他也不知道雷狮听没听进去。但雷狮睡着时,总会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像寻找热源的幼兽,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手腕上,带着令人心安的频率。
病好后,雷狮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会在安迷修做饭时,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