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轰鸣还在耳膜震荡时，陈奕恒已经拽着张桂源扑向能量屏障的缺口。杨博文炸开的熔洞口还在冒白烟，左千的战术靴踩着碎冰滑过来，战术背心里的烟雾弹在奔跑中叮当作响：“还有三分钟整个穹顶会坠入冰缝，杨哥在紧急通道等我们！”
张桂源突然踉跄了一下，银白藤蔓隐去的脖颈处浮出淡红血线。他按住陈奕恒的手背，雪松味信息素混着血腥味漫出来：“别停，我的藤蔓在追踪陈砚的能量残留。”冰面下传来齿轮卡壳的刺耳声响，那些支撑穹顶的金属骨架正在寸寸断裂。
紧急通道的防爆门在身后合拢时，陈奕恒才发现张桂源的袖口在渗血。对方手臂内侧的藤蔓印记像烧红的铁丝，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第二容器适配成功”——陈砚的话突然在脑海炸响，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淡青藤蔓在锁骨处形成的螺旋纹，竟与张桂源的血线完美咬合。
“你们的印记在同步变色。”杨博文推了副新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战术板上跳动的数据流，“刚才共振时你们的基因序列发生重组，就像...两块拼图终于找到对应的凹槽。”他突然按住震颤的战术板，屏幕上陈砚的能量轨迹正在冰缝深处消失，“先驱者的基地不止这一处，刚才的爆炸触发了他们的转移程序。”
左千突然把枪口指向通道尽头。阴影里的通风管簌簌作响，三枚麻醉针钉在对面的钢板上，尾翼还在微微颤动。张桂源反手甩出冰棱，精准击碎了藏在格栅后的微型发射器：“是追踪型机械蜂，先驱者在标记我们的信息素。”
陈奕恒的眉心突然发烫。父母的低语再次浮现，这次却清晰得像在耳边：“疫苗需要双生共振激活...蛇缠百合是抑制器...”他猛地抓住张桂源的手腕，对方伤口渗出的血珠正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你的藤蔓能结冰，我的能催生植物——这不是巧合，我们是疫苗的两个半体。”
通道突然剧烈倾斜。左千的战术头盔撞在扶手上，他骂了句脏话后扯掉头盔：“左队的爆破太猛，整个冰架在坍塌！”他拽开应急箱扔出登山绳，“杨哥说下面有辆雪地车，能冲出去的概率只有三成。”
张桂源突然扯住下坠的绳索。他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微光，手臂上的藤蔓印记突然延伸出细小红线，像在探测什么：“下面有活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