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楼下,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不停扫动,每当刮走雨水在车里这个角度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
他站在卧室落地窗前,身后是卧室暖调的灯光,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又回到纱帘后面,不知道干嘛去了。
他的身形没有之前那么瘦弱,现在每天都有医师固定时间来打营养剂,也有阿姨饭点来做一些养身子的汤菜,养得比以前稍稍圆润了些,快要回到从前清瘦但有肉的体型。
随恣恩回来时,柯憬站在窗边的地毯上,把窗开了道小口,正在嗅着窗外潮湿泥泞的雨味儿。
随恣恩浑身带着湿气,连着信息素也有种玫瑰与泥土混杂的清新味,像被雨打湿的玫瑰。
他从后面环抱住Omega,Omega没有挣扎。
柯憬不矮,如果侧着头他的鼻头能正好蹭着自己的下巴,但是他更喜欢用Omega的肩肉垫着下巴,这样能闻到更多Omega浓郁但普通的信息素。
但这普通的信息素却能让他莫名安心,从多年前就如此,现在也能非常有效地将刚刚在庄园里的烦怒压制抚慰。
他把头埋在柯憬颈窝,疲倦地闭上眼,由着那股轻软的荔枝清甜游进自己鼻腔,他用牙齿轻轻咬磨着Omega的颈肉。
窗外雨淅淅沥沥得下,Omega信息素的治愈力像雨天里在膝头盖一条绒毯子,听着规律舒缓的雨声,舒服得要睡着了。
“下雨的味道很好闻。”
柯憬自从回到这里,就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过话,现在开腔跟自己搭话,随恣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被“这是他应该做的”所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肩头的啮咬停顿一下,Alpha轻声“嗯”了一声:“但我不喜欢下雨天。”
随后肩头又被津液润得黏湿湿的。
Alpha的长发落满了肩头,有几撮垂落到自己胸前,溢散着玫瑰与泥土的芬芳。
柯憬现在能敏感嗅到他身上复杂的气味,当然有玫瑰气味和雨味,除此之外衣服头发上有很重的烟味,周身还有一股咖啡味纠杂着药味的清苦。
咖啡味,柯憬想到了随悬河。
一直地被锁在这里,每日活动范围仅限这一百多平的大平层。
虽然现在这间如笼的屋子每天都会有医师和保姆光顾,但他们并不被允许和自己搭话。
他望着窗外的雨,缓缓开口道:“你回家了?”
身后人又略带倦意,疲惫道:“因为母亲回家了去看看他,顺便处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