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倾盆,雨水“啪嗒”一声坠落到叶面,叶面被拍得下压,雨滴碎成五六点水珠会溅落到哪里随恣恩也不知道,他想可能是再下面的叶片,可能是地面上的水洼,也可能是某个路人的伞面......
室内温度很低,但依旧感觉潮热闷窒。
书房里盈满玫瑰和咖啡的信息素气味,清香和苦味僵持不下。
随恣恩指尖夹着烟,坐得离对面人稍远,像是带着厌恶刻意疏远。
两人隔着欧式方形木桌,上面散乱着一盘罗马棋盘,旁边三头式烛台上的白蜡静静淌着蜡油。
烛火幽暗,随悬河低头摆弄手里的罗马棋,吸了口烟,在缭绕烟雾和昏暗灯光中抬起头,看着离自己远远的随恣恩,不明所以轻笑一声。
“你真的挺幼稚的,但是现在我居然也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不喜欢也不撒手。”
随恣恩看着窗外,蹙起眉头,手指夹着烟递到唇边,并不想听随悬河的说教。
“不过他最痛恨被欺骗戏弄,他一定会离开得干脆吧,他得知之后发生什么了我也挺好奇的。操了一顿就关在家里?”
他嘴边浮现起玩味的笑,烟草一截燃成灰烬,抬手在手边的烟灰缸上点了点。
“不过也是,你还没玩够,怎么会放他走。即便你放他走了,他也很快会投入下一个怀抱,他向来如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悬河很轻易就把柯憬有据定罪,烟芯红光黯淡,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燃着的烟草在缸底被捻得变形,发出呲呲啦啦熄灭的响声。
看向随恣恩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也该玩腻了,我给过你很长时间,我快没耐心陪你耗了,随恣恩。”
随恣恩从随悬河嘴里吐出关于柯憬的话,心里是种莫名的滋味,感觉身体里那条疯狗又再狂吠,额角抽动,交叠的腿放下,直视着对面Alpha,声音暗哑:“我已经给过他们了。”
“别以为你送一个情色会所买回来的高阶Omega就行了,他们指姓点名要的是他。”随悬河耐心耗尽,温雅的脸上出现狰狞的愤怒。
随恣恩吐出烟雾,隔着虚蒙蒙的雾,冷眼盯着随悬河,随着身体里那条疯犬一起怒道:“那你就直接去找他告诉他我是你……儿子?”
对于是随悬河儿子这件事似乎难以启齿,甚至怀恨在心。
男人从手边捞起一只雪茄叼进唇齿间,划燃一根火柴,“给你点小教训,而且他早晚都会知道,你幼稚的手段可以瞒他三年,不可能瞒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