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乔行砚这才将忍了许久的气全然发作出来,掰开乔瑄的手便将沈昱赶了出去,连带着裴归渡也一同被赶出了营帐。
帐外士兵好奇却不敢妄加议论,更不敢哪怕偏开身子瞅上一眼,只如木头般直直站立守着。
裴归渡看一眼帐外的士兵,像对嘱咐方御医一般命令在场的士兵不可多言。
待确认周围不再有旁人之后,裴归渡才同沈昱一道离开了营帐。
折腾了许久,裴归渡才终于回过神来,不看对方,话却是与他说的,道:“你与他兄长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昱不以为意,面色重新恢复平淡,“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真的?”裴归渡沉声道。
沈昱思索片刻,看着天边飞过的一只雄鹰,一箭射出,雄鹰落下,他正色道:“别说的好似我想认真便能认真一般。”
裴归渡看一眼对方,那模样便是在问的意思。
“我与他谈感情,他却与我谈户部案子。”沈昱面上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怨怼,“你问我是否认真,可曾想过我才是那个被耍之人。”
裴归渡心中咋舌,心道这乔尚书与林夫人可真会生养,将兄弟俩养得行径作风一般无二,全都是没心肝之人。
“他还想着从你这套话?”裴归渡明知故问。
“太子那边也派人来查了。”沈昱不再同对方说感情之事,只将话引到正事上来,道,“户部的田赋厘金账目对不上,就目前来看少了近半,想必郭孝悌已从中贪污数年。厘金缺少的账目记载多在江城琼华两地,除此之外琼华与淮安两地的关税也少了近万两。这还只是目前所算清的账目,还有些未经统计核实的,怕是远不止如此。”
裴归渡面色同样深沉,思忖片刻后又道:“琼华与淮安两地的关税账簿就是先前乔瑄交于你的那份?”
“是。”沈昱道,“但这只是一方关税,相比琼华,与南蕃相邻的平州才是最该查的地方。”
裴归渡自然知晓,只是如今平州战乱随时将起,谁又能知晓手握账簿之人所属何方,谁又敢轻易下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对方没有回话,沈昱便将话锋一转,道:“春猎过后,你就该前往平州了?”
裴归渡颔首,道:“平州形势不妙,一直到彻底结束之前,我兴许都不会回京了。”
沈昱看向对方,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次那位小公子,应该不会再追着你到平州去吧?”
被提及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