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嗓子,道:“三殿下只提到了太子的贴身侍卫,其他的都是我派文修回京查出来的,就连名字也是才知道。”
裴归渡信了,又道:“三殿下为何要你杀他?你又为何要答应?”
“蔺桁曾杀了三殿下的一位书童,此书童名唤李呈,乃京都城中的一名乐工,科考落榜后凭琴艺入醉君阁谋生。某日正巧遇见三殿下在此赏乐,便被召入宫中作为书童。”乔行砚解释道,“此事他并未广而告之,是以皇帝此前并不知情,是太子在背后设计泄露,皇帝才命太子处理此事。”
“是以他就命蔺桁杀了那书童?”裴归渡道。
“是。”乔行砚道,“我不知晓三殿下与那书童是何关系,亦不想知晓太子为何偏要那书童死。可太子先前能借此事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往后便能以此法对付你,对付裴氏,亦或是安平郡王。”
裴归渡微微蹙眉,恍然道:“你怀疑是太子在皇帝面前称我与乔氏过分往来?”
乔行砚沉默片刻,道:“不能确定。但不论是与否,就单他有能力收敛万相楼金银这一事来看,太子在宫外定有眼睛时刻盯着。”
裴归渡理解对方的意,却仍是不想他冒险,只道:“蔺桁自小便跟着太子,是太子身边的亲信,若他失踪了,太子只会更加警惕,轻则打草惊蛇,重则将此事闹到皇帝面前,届时彻查起来,根本逃不了。”
乔行砚虚弱地眨了眨眼,扯着嗓子道:“他不会。”
裴归渡微微偏头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道:“正是因为蔺桁自小便跟着他,所以知道他背地里干的所有事情。倘若蔺桁失踪一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只会背后偷偷打探消息,绝不会将此事闹到皇帝面前。若将人逼急了,谁敢保证蔺桁不会将他们的事情告知于众人?他没那个胆子去赌。”
“即便不将此事上报皇帝,你以为就能安然躲过太子的人?”裴归渡沉声道,“他若想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三殿下无权无势,不得皇帝喜爱,你就那般信任他,认为他一定会出手保你?”
乔行砚神色黯淡,目光因生病的缘故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他看着对方,许久未言,直至将思绪重新拉回来,才开口道:“想杀蔺桁其实并不难,落单的机会数不胜数,三殿下自己安排人便能办到,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斗不过太子,至少目前的他斗不过。”裴归渡道,“太子心高气傲,生母是当今皇后,师傅是当朝国师,自己又得皇帝喜爱。若换做旁人,诸如安平郡王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