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砚再回头看裴归渡时,那人已然收起了手中的剑,二话不说便转过身要往回走。
乔行砚看了心里难受,饶是再想质问对方为何监视自己,此刻也变得没了底气,只出言喊住对方,急道:“裴敬淮!”
裴归渡闻言停下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安静等着,仿佛在等对方主动解释。
但乔行砚停了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头看一眼脚下的弓箭,又看向在打斗中掉落在沙地上的药瓶。
乔行砚蹲下捡起那药瓶,便不再起身了,只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他也不看对方,也不说一句话,直愣愣地看着那药瓶,像是无颜面对,又像是在闹脾气,总之就是不肯主动说上一句好听的话。
裴归渡等得久了,以为对方真的出了什么事,便回身看对方,结果视线往下移,瞧见的便是这副景象。
裴归渡简直要被气笑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安排人在对方身边看着,可并非监视的意思,只是担心他又遇到马受惊那种意外而已。今日会跟着他出来,也只是听闻他身子不舒服,恐染风寒,便借午间躲着军中的人溜了出来,连骑服后的箭筒都未来得及取下,谁曾想竟会是这副局面?
裴归渡看着面前一团不说话,寒风吹过,林间簌簌作响,他清楚地瞧见对方打了个寒颤,随即又缩得紧了些。
简直夭寿了。
裴归渡轻叹一口气,往前走一步又停下,沉声道:“这是做什么?抢箭踹我的时候那么有力,现下人死了却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临舟,我是傻子么?偏要被你耍得团团转?”
乔行砚不语,只勉强抬眼看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眼将裴归渡半条命都吓没了,他见状立马冲向对方,扔下手中的剑滑跪至对方跟前,随后那人便如脱骨了一般躺在他怀中。
“嘴唇怎么这么白,脸也这般憔悴。”裴归渡右膝曲着撑住乔行砚的背,一手揽着对方的后颈,一手握住对方的手,急道,“手也这么凉!”
乔行砚握着药瓶的手被对方攥着,此刻虽不至无力晕倒,却也不想从对方怀中离开,只借机讨饶求好,柔声道:“穹奚山风太大,吹得我难受。”
裴归渡轻叹一口气,心道方才射箭打斗时可完全看不出来,那踹在他腰上的一脚现下都还犯疼。
裴归渡道:“虽是午间休沐,却也有许多士兵驻守,回不了营帐。”
乔行砚往对方怀里钻,也不管地上多脏,将他的青衣染得发黑,只又道:“可我有些冷,心也跳得慌乱,喘不